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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的电话,传来标准的普通话,你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又给单芙蓉拨号,亦是如此,我奔去她的家门口,敲了半天门,旁边邻居开了门,对我说:
“这家人昨天搬走了,里边没人,别敲了。”
我站在街头,忐忑不安,不由暗叹,这是玩笑吗,命运给我开的大大的玩笑,为什么我总是会错过某些事,爷爷的最后一面,她的不辞而别,这是因果吗,前世和今生,根本就是相对的,上世她也是这样,身心疲惫的追随?
三天过去,我几乎每时每刻都会给她打电话,期望她开机,期待我能找到她,我凌乱极了,生活乱成一团麻,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总是丢东西,我丢掉了时间,丢掉了曾经,甚至一直丢失自己,我找不到她,也找不到自己。
懒得不想工作,不想起床,不想洗衣服,更不想跟任何人交谈,抽完的烟头仍的每个角落都是,各种速食食品,啤酒罐子充斥房间整个地面,胡子硬的扎手,无休止的发呆,香烟燃烧到尽头烧疼手指才会醒来,烟蒂扔掉,继续发呆,什么也不想,连她也不想,就直直的盯着某样东西,忘记思考,忘掉我还有大脑。
这日子过了两个星期,期间我偶尔会打她的电话,开到扩音,放在桌子上,让里边传来一遍遍的,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张茜没有找我,原野也没有,他们都在为生活和自己某些理想奋斗着,我跟他们不同,我没有很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目标,遂于安静,太过满足,张茜说我这人纯属就是一个木偶,生活让你往哪走,你就乖乖的跑过去,没一点怨言,哪怕是没任何奖励。
我原来有过梦想,不止一个,当明星,当作家,去做能让同龄人羡慕,让长辈欣慰的任何事情,就在我自我陶醉中,这些梦想如同珍珠一样被时间一个个的磨成粉末,捧在手心,被风吹散,消失在烟消云散中,再也不见了。
晚上,夜空寥寥无几的星星,在忽闪忽明嘲笑我的邋遢,我拖着拖鞋,带着长时间未刮的胡渣,去楼下的超市,我买了啤酒,买了香烟,我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结束,只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于我再次丢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