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份外醒目,“你还在为那个害了你母亲的人流泪?!你不配做慧娘的儿子!她到死,都有自己的坚定和不屈!”
“你不配提她!”秦王抖得更加厉害,“我的母亲,明明就是死在你送进宫门的那一盒玉芳斋的栗子糕里,你在里面下了毒!”
“是,是我下了毒,可那是你母亲祈求的,明明当年是我把她从蜀国救了出来,明明我们私定终身,明明你那个口口声声叫着父皇的男人亲口承诺要让我们在一起,可是他却把她据为己有!”晋王脸上的笑意早就不在,而是冷漠又仇恨的眼神,“可是他不知道,慧娘那个时候已经怀上了你,你的母亲为了你,才没有寻死,那个死人还乐呵呵的抱儿子呢,可是你是我的儿子!我赵匡义的!慧娘不喜他给的名分,也怨恨我自己无能,可是他呢?!他却带着新宠的美人去奚落她!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住口!”秦王嘶吼着把剑狠狠摔落,空出手来就扼上了他的咽喉,“你也一样,都是害死她的凶手,她在信上什么都没说,只有短短一行字“吾儿,愿你娶到你爱的女子,相敬如宾平淡终身,万不可走到权力斗争的杀戮里去!”
“是你们的杀伐争斗害死了她,她跟着谁都无所谓,只要疼她爱她就够了,可你为了权利放弃了她,先皇为了权利牺牲了他,你们无非是炫耀权利的伪君子罢了,谁都不配得到她!你现在凭着这遗诏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不过,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什么......”晋王整个人都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一样,瘫软在地,这也是他在别人面前的第一次失仪,即便是当年慧娘被他那个皇帝哥哥强要了去,他都是背脊笔直没有表情的走出了大殿,而今天,自己的这副落魄,慧娘在天上怕是看着也要讥笑他了。
而端着乳鸽汤的一直站在门外的竹青,却在努力保持着自己身子的镇定,虽然瓷碗晃动的厉害,却还是倚在墙柱上没有落下。稳定好心神,竹青走出东苑,把餐盘交与了府院里的丫头,自己竟一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