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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种家的感觉吗?
当我把钥匙送进锁芯时,还没等到旋转,它——哦,不,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呼唤,因为她知道那是它最亲近的人来了。它是一只狗狗,不是别人他物,因为只有狗狗才会这么亲昵自己所需要的人,自己所希冀的人。一天了,一天没有见到,那是多么可悲的事情,那是多么无助的事情啊。尽管它不会思考,也不懂得什么叫咫尺天涯,江水相隔,但是它的呼唤,那殷切的嗷嗷声,那似乎带着一点怨气的嗷嗷声,分明是在呼唤,是在回应你那不经意的开门声,是在呼号一天漫长时间的隔海相望,相思绵长。
门开了,屋里一片黑暗,但是,它的爪子已经牢牢得勾住你的裤子,欢快地叫着,乐活地蹦跳着。终于见到它久违的亲人,它能不蹦跳吗,它能不亲近吗?在它的世界里,你——是它的一切。
不高兴时,对于它的过分亲昵,感到反感,甚至想把它当作垃圾一样丢弃;高兴时,看到这种欢蹦乱跳,恨不得自己也融入其中,不知人世间所有的繁杂事务。可是今天,为何是今天,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不是反感,也不是喜欢,是一种莫名其妙的身同感受呢?我是一只狗吗?我能读懂它的言语吗?我的眼睛模糊了,是为眼前见到近亲的人活蹦乱跳的狗儿吗?我的咪咪,虽然它还是汪汪乱叫,还是会用它不够锋利的前爪抱住我的小腿,总是想让我抱住它,搂入怀中,慰藉依偎一天的孤独。
我踏进家门,把咪咪抱入怀中,穿上拖鞋,大步流星地走入沙发,一个“扑通”,掉进沙发的漩涡里,永远不想自拔,就这样沉睡而去。可是,亲爱的咪咪,还是把我从梦幻中叫醒。哦,不是,是她把我从梦幻中舐醒,因为她还是想有个伴儿,而不是一截枯木,或是毫无生命迹象的玩偶。我是她的一切,但是,我何曾把它当做是我的一切,或者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于它的舔舐,对于它的亲昵,我感到羞愧,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亏欠,想哭,想嚎啕大哭,无遮无拦地哭,毫无顾忌地哭。可是,此刻微醺的我,竟然没有掉一滴眼泪,仿佛干涸的沙漠,不知雨水是何滋味。是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