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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
暴雨倾盆。
她头脑开始慢慢清醒,拖着麻木的身体跟着人群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断壁残垣,像是大火之后残留下来的无人村。
夜色漆黑,凌若实在跑不动了。
她随手推开一扇门,房间里如同外头一样漏雨,勉强遮挡一些风寒。
忽然内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凌若险些魂都吓到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牙齿还是忍不住的打颤,“谁?”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寂,片刻她又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内间才传来一阵声响,一个跛腿男人走出来。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漆黑的夜色之中只能模糊的看出一些轮廓。
“你……是谁?”
凌若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才小心解释说,“我是过路的,外面天黑了又下着大雨,我想借宿一晚……”
话音才落,她却急急的反悔,同一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才真真是危险!
“我……我去别处也行。”
跛子并未出声,内间却传来一道老迈的妇人声音。
“儿啊,可是逃难的人?”
跛子道,“是啊娘。”
妇人拄着拐杖慢悠悠的挪了出来,跛子忙点了灯。
房间里陈旧的很,四处落满了灰尘,桌案上放着两只碗都破的只能那个勉强兜住水。
橱柜残破的摇摇欲坠,风一吹就吱呀呀的作响。
窗外风雨大作,屋里四处都在漏水。
妇人拉着她进了内间,嘴里嘟囔着,“都是苦命人啊,这里面勉强能遮风挡雨,你就将就一晚吧。”
她一边说这话,一边将床上一张褐色的兽皮裹在凌若身上。
凌若瞧着那兽皮,脑海中都是明晃晃的弯刀,不由的浑身打颤。
“姑娘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边城来了?”老妇人目光始终上下打量着她,让人局促不安。
凌若苦笑,“迷路了,与逃难的家人走散了。”
“这晋安城已经是一座死城了,但凡能逃走的人都已经逃走了。”
老妇人不过说了一句话,却带着数声叹息。
末了,她咬着所剩无几的银牙,脸上沟壑般的皱纹颤抖了几下,才骂道:“真是世道欺人啊!”
“如今何年何月,晋安城主事的人都……”
凌若想要趁着机会多打听一些,老妇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晋安城主事的官老爷早就跑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