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卑微不堪一击。呼呼隆隆的，半句台词都没听清。
她高了瘦了。
乍一看，还有些认不出来。
这些年，周南德没刻意关注她的消息，倒是石延北时不时地，在他耳边说些关于她的事情。石延北原话说“卞丫头吃了不少苦”。他说这话时，周南德拧着眉头，心里阵酸，半晌无话。
这十年间，周南德第一次见她，是在年前。
随着直播软件的兴盛，涌起了一拨靠脸吃饭的网红。石延北大学和他同专业，后续分道发展现如今摇身一变成了整形医生。平时接触有此需求的人多了些，遂有事没事地习惯捧着个手机评头论足的，久而久之就成了打发时间的乐子。
石延北就是这样误打误撞进了莆卞的直播间。
当时聚了几个兄弟一起吃饭，石延北言之凿凿地点评半天这个博主的五官后，当是个稀奇事的捧着个手机凑到周南德跟前，“这姑娘叫莆卞，你瞧瞧，是当时死缠烂打追你的那个不？”
邻座的男生遥遥的瞅见了手机屏幕上开着直播间，逗笑，“网红啊，南哥可以的，还被网红追过。来我瞧瞧，长啥样！”
“走开走开，怎么哪都有你呢！”石延北手机塞到他眼前，问，“是一个人不？”
周南德瞧了眼——穿着浅灰色线衣的姑娘盘腿坐在地毯上，笑意明朗地扯着自个脚脖子上的秋裤和粉丝互动——她脸白白净净的，五官清秀，眉骨上袒.露的半截眉毛有些搞笑。
石延北见周南德迟迟不答，手机眼看被旁边人拿走，索性手快地收回来，划拉着屏幕研究起来。
隔了会，像是发现个大秘密似的，胳膊揽过来，笑，“还真是，莆卞，22岁，话剧演员，祖籍西安……这信息都对得上号，就是这脸，怎么看怎么像是整过的……不过话说回来，这丫头倒是混的风生水起的，界内对她的评价还不小呢。”
“叫啥名，我去搜搜。”
“去去去，正儿八经的话剧演员，眼巧了开个直播。”
“切！小气的你啊！”
当时周南德一声不吭没接话，事后倒是特意去网上搜起来。
吃得苦中苦，能做人上人。这话没毛病。
如今的莆卞，确实脱胎换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