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好看。
“长兄如父,今日你受了伤,我也算是有些个错的,两个弟弟都受罚了,我做大哥的自然不能幸免。”
乔宇澈淡淡的声音在昏暗的烛火中轻轻的传来。
她没有说话,就这么陪着哥哥坐着,烛火有间或的哔啵声,因为没有人来剪烛花,那如豆的灯火有些颤抖。
四周静谧,有些记忆便从黑暗之中慢慢的浮现了出来。
那时候她只有七八岁,大哥是乔家的长子,爹爹对他自然是十分严厉的,他默不出数来便被爹爹罚跪在祠堂。
她估摸着外面都安静了,便偷偷的带着食盒来这里敲他,一路上摸着走,也不知摔了多少的跟头,总算是摸到了他身边,她听不见,瞧不见,也说不出,只能感觉到大哥用手巾帮她轻轻擦着手上摔倒的伤痕,她实在是累了,便勾着大哥脖颈依着他睡了。
最后最后,她困得实在是睁不开眼,大哥怕她着凉,便偷偷地将她送回房间,回来接着跪。
正巧被三哥瞧见他送她回屋,从此以后三哥只要是被罚跪瞧见没人便会偷偷跑出去,有一回被爹爹抓住了,便暴打一回,自此,乔家的子弟只要是被罚跪祠堂必然是被点了穴的。
点了穴便气血不畅,一跪几个时辰,就是大热天也会浑身冰凉气涩,说不尽的难过,尤其是起来的那一瞬间,浑身酸痛的生不如死。
这算是乔家的一种家法了。
乱七八糟地想了这么多,她居然又是有些困了,只是瞧着大哥没有起身也没有搭理她的样子,便打了个呵欠,倚在他的腿上:“哥哥,我眯一会,等你起来了记得叫我。”
迷迷糊糊见有略带薄茧的手指慢慢地顺着她凌乱的发丝,大哥清朗的声音在她坠入昏睡前如水般慢慢漾开。
“好。”
月色清朗,如茭白的绫罗一般淡淡地铺在高宅大院微翘的屋檐之上,泠泠的月色之下,一个白色的身影就安静的坐在屋顶之上,安静的瞧着祠堂中的两个人。
一道白光闪过,从那人胸腹之间滴溜溜地转出一颗莹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