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哈哈大笑,仰脖饮尽,翻身上马,“姑娘,在不快点,恐怕就不能进城了。”
“你怎么不担心城门大关?”
沛新月一拍额头:“说的极对!还是快快赶路,免得在城外风餐露宿一宿。”
城门边的士卒们搓着双手跺着脚,见城外空空茫茫,也不顾未到时间,关上城门,拉起吊桥,躲进城楼里抱团取暖。
远远的望见护城河上的吊桥升起,那女子懊悔道:“早知道就不与你废话了,说不定还能赶上呢!”
沛新月抱着歉意道:“真是对不住,耽搁了姑娘,不过看着天色该是有一场大雪,这城外我倒是知道有一处可避这风雪,不知姑娘是否相信在下,一起去将就一晚。”那女子无奈的点了点头。
一个巨大树洞中,沛新月点起一丛篝火,那姑娘见有个歇脚的地方也不去与沛新月计较了,取出包袱中的干粮,在火山烤着,说到:“我叫常灵璐,你呢?”
沛新月自报了姓名,瞧见常灵璐身边的那根紫色枪杆,问道:“莫不是秋水郡常家?”
常灵璐一听沛新月提到常家,面露不悦,急忙否定,沛新月见此也不再多问,心中约莫有个大概。
“近日听说秋水郡常家的闺女逃了与郡守公子的婚,不知道姑娘有否耳闻?”
常灵璐听得这话,明白了沛新月已经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哀求道:“你可千万不要暴露我的行踪啊!”
沛新月正色道:“姑娘大可放心,沛某绝不是那种人。多少女子受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误了自己的一生幸福,姑娘不受世俗羁绊,毅然走这离经叛道之路,实在是佩服。”
常灵璐不可思议的望着沛新月,眼中色彩流转,心中思绪翻转,感慨万千,自己一路走来,但凡见到议论自己的无不是骂自己不守妇道,败坏家誉。在这风雪纷飞寒冷彻骨的城外荒郊,听得这番话,心中不禁一暖,这才方 觉男女共处一室,脸上娇红。常灵璐正值桃李年华,一直被家规所矩,不敢逾行,也未曾听得有人说出这等言论,不知不觉中好感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