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钱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赔偿啊,我被碰瓷了你没发现?”
四周传来抽气声,原大说:“她是我家侍女你没发现?”
我哦了一声,“那我是直接把钱赔给你还是等她醒了给她?”四周更大的抽气声。
绸缎庄老板赶上来,咳了一声,“姑娘,依我看,救人要紧。”
既然可以躲过赔钱,我同木奴深以为然。
娇小的红影悠悠醒转了后,不敢再看我,生怕自己一口气没上来又晕过去把正事耽误了,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道:“公子,小姐病得很厉害,一定要见你。”
我极是诚恳地对原大说:“要不我还是把钱给她吧,你看她都哭了。”
原大顿了一顿,说:“我···夫人抱恙,我要回去一趟,你们就在这附近客栈等我,不要乱跑。”我连声答应,又反问一句:“你夫人?”
原大沉默了一会儿,答道:“是。”
“嗯,”我点点头,“那你去吧。”
原大仍是停了一会,“你等我回来。”我向来以为,答应一件事是很容易的,因为做到与答应本就是两件不相干的事情。于是我极诚恳地答应了。
送走原大,我同木奴继续挑布料,此时因为没有原大跟他争论,木奴挑得甚是顺手。不一会儿,就选出了七八件,我拿出钱袋来数了数,计较着付了这些款子后还剩多少吃饭。
突然木奴走过来,用极悲悯的语调说:“从原大走了到现在,你没有说一句话,莫伤心。”
我:。。。
他接着说:“虽然那小丫头很是漂亮,也许那小姐更漂亮,但你还过得去。”
他接着又说:“虽然那原大有了夫人,但也并不是不喜欢你,兴许讨你做二房也行啊,现在看那大房身体如此不济,以后把你扶正了也未可知。”
我想从前没有对比,不晓得木奴竟是短见识至斯。
我缓缓对木奴说:“难道你不晓得我们中了圈套?原大小子一上山说要找娘子,现在又说家中夫人抱恙,看来我们是着了他的道!”
木奴愣怔一会,义愤填膺道:“没看出原大小子与祖师颇有渊源,干出这等事来。”接着,似乎有些灵感,为难地说:“兴许娘子与夫人本就是不同的东西。”
木奴的文盲程度着实令我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