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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她尴尬起来。
宋妈妈是何等聪明,看出宋之暖的窘迫,打着生疏的手语:“我们……爱……你……”
宋之暖笑了,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她是开心地哭了。
墙角一抹身影顿时放松,欧阳低下头,带着苦涩的笑,慢慢走了。
宋之秦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该怎么形容他呢?九岁的大男孩,比她高出一个头,浑若天成的俊逸。
宋之秦鼻头还挂着零碎的汗珠,看见宋之暖,腼腆地把一本好看的本子和笔递给宋之暖:“妹妹,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写在这个本子上。”
妹妹。
妹妹。
白色的小汽车驶离了这个她生活了七年的孤儿院,透过贴着防晒纸的车窗,宋之暖看到那个晶莹干净的蓝色的天空变了色,断云在上空划过一条条白痕,两道的柏树往后退,有时候,她分不清楚,到底是路在动,还是树在动。
其实,是车子在动。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清者笑迷者的愚蠢,殊不知当他进去这个局中,他也就成了迷者,又会受到另外的局外人的嘲笑。
换一种说法,清者不过比迷者晚点进局罢了。
一如她,在后来才摸清这个道理,却为此身心疲惫。
“雪花?”宋妈妈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宋之暖的心思从窗外变了色的天空中扯了回来。
“雪花,雪花,怪冷的。”宋妈妈皱着眉,想了一会“取个暖字吧。宋……暖……宋之暖。”
宋之暖。
宋之秦笑弯了眼角,问道:“我叫宋之秦。你会写我的名字和你的新名字吗?”
宋之暖摇摇头。
不是她不会,是她不知道哪个之,哪个暖,哪个秦。
她顶多就可以肯定“雪花”是冬天里飘飘扬扬的小小的有几个好看的角的雪花罢了。
宋之秦轻轻拿过宋之暖手上的他刚送给她的本子,拿着铅笔在纸上一笔一画地写着:“宋之秦 宋之暖”。
宋之暖笑了,翻过另外一页,写上“雪花”。
她受宠若惊,因为她从没想到,家庭只是小康的他们,会来孤儿院领养孩子,而且是一个残疾的孩子。
但她真的很感谢他们,给了她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