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已经尽了力,谁也没有权力去怪责你,你自己也没有。”
李停初轻轻点点头。
他虽然点头,可心里却更加怪责自己。
有的人就是这样,人越说不怪自己,自己却越怪责自己。
她轻轻拿起灶台上的一碟牛肉和一壶酒,柔声笑道:“好了,你已经半年没有喝酒了,一定谗的要死,今天我专门为你准备了这一壶小酒,你一定要喝个痛快。”李停初的嘴刚刚张开想要说话,她忽然又断道:“你一定要听我的,因为这样我才相信你不再怪责自己。”
——在打探到他的消息之前,我不会再喝酒。
李停初只有把这些话咽进肚子里。
心情很差的人喝起酒来往往会醉的很快。
李停初很快便醉了。
初阳刚刚透过纸层透射进来,李停初突然醒了。
他不是慢慢的醒来,而是突然蹦起来。
他本不该醉的这么快的,可他的确是喝了那一壶酒而醉了。
一定是有人下了药。这里有机会下药的,只有她——方柔,李停初的朋友的妻子。
尚鹊心,不但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更象是他的父亲。
李停初的心突然紧抽了一下,人跟着猛得掠出,人刚刚站稳,便怔住。虽然他多少已有些心理准备,可他还是惊住了。
方柔就在院子里,可她不是站着的,而是躺在地上。不但有她,还有血。
李停初箭一般冲过去,将她扶起。
她的尸体已经冰冷,手里还轻轻握着一柄匕首,脖子上的口子已经发白。
李停初的心似被刀一刀一刀的割着,他想哭,想叫,想喊,可他似已发不出声音。只有泪,挡不住得涌着。
地上还有方柔用血写着字——尚,愿来世与你再为夫妻。
李停初盯着这一行血字,脑子里忽然又显出当年尚鹊心与方柔拜堂之时的场景。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是尚鹊心与方肉拜堂成亲之时所说的话。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天下有多少兄弟、姐妹、夫妻曾有这样的誓言,却又有多少兄弟、姐妹、夫妻真的做到了这句誓言?
方柔,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几年来持家有道,勤俭节约,将尚鹊心照顾得无微不至。与一般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