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沉重地默默退了出去。
按理说蛊毒解除了,算算时间,陈采苓现在应该已经醒来才对。缘何只是体温恢复正常?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还是说这“雪寒蛊”已今非昔比?以储益的行事为人,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破局而出吗?
“哈哈……今日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西疆军营内,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这些日子尽受那里邦的气了,今日算是一并作还了。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储大将军,管信服了。”管信双手抱拳,对着储益行了军礼说道。
“管将军万万不可!益儿是晚辈,将军如此,我如何受得起?”储益连忙扶起管信,甚是惶恐地说道。
“诶,这上阵无父子,军营讲的也是军功跟真本事。大伙儿说是不是啊?”管信大手一挥,对着周围的将士们问道。
“管将军说的对,谁有本事咱们就服誰!”周围一阵欢呼。
“储大将军,你听到了?”管信倒是不介意储益的风头盖过了自己。今天与里邦一战大获全胜,他总算是见识到了这看似稚嫩的年轻人与那储家军的厉害了。这点容人之度他还是有的。
储益却不这么想,他深知功高震主不是什么好事,虽说这管信的军阶不比自己高,但毕竟是开国元老,他可不能冒这个险,随即推让道:“要说有功,也是大伙儿的。要不是有西疆的兄弟配合,单凭储益一人也是无法得胜的。这样说来,全赖将军平日里训兵有素,储益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大便宜罢了。”
“哈哈……”储益的话管信倒是很受用,开心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吩咐下去,准备好酒肉,今夜咱们要大开庆功宴。”
“是!”那人应声退了下去。
“管将军,那益儿这就去换身衣裳。”储益说完,见管信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
进到帐内,储益并没有去换什么衣服,而是大步走到案桌前,拿起摆放在桌子右上角的殷红色木盒,打开看了起来。
在见到木盒内那几只一动不动的白色小虫时,储益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不一会儿,嘴角却又上扬,脸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没想到,你即便是死了,也还是可以阴魂不散。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