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目光齐齐望向正在下棋的王关二位,王当落下一子,笑道:“要我说,当选棋待诏的有可能是许清如姑娘,许姑娘棋风凌厉,在棋盘上比男子还要凶猛。还有烂柯先生的徒弟云松云公子,他棋风稳重,着眼大局,这样的人才能战到最后。”
旁边棋桌的关群道:“许姑娘和云公子确实不错,可我更看好岭南棋王弟子萧应章、华山隐士的传人陈天龙、还有临安少年吕沛然,这三位都是人中龙凤,我看这棋待诏必是从他们之中选出。”
王当笑道:“不管谁当上棋待诏,得先把苇间风楼上那局珍珑解了,那我才服他!”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道:“只盼新的棋待诏争口气,早日成为大国手,最好能在明年国弈大争上赢了金国,那才扬眉吐气。”
“是啊,国弈大争金狗已经赢了两次,若是再赢,海内弈圣的名号就永远留在金国。对咱们来说,输两次已经是奇耻大辱,要是再输一次,椤木堂香阁干脆关门吧。”
是啊是啊,众人应和着,有人笑道:“瞧,又来了一位,这个月第六个了。”
众人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姑娘从外面进来,那姑娘穿着素雅襦裙,人也生得清丽。她进门后环视一周,然后穿过过道,直奔楼梯口而来。
王当笑道:“这姑娘来得不巧,朔风公子并不在楼上,看不着啦。”
众人哄笑,等着瞧热闹。那姑娘路过这几张桌子,往棋桌上扫了一眼,径直走上楼梯。不想刚走了两阶,一位茶博士拦住了她:“姑娘请留步,品茗用膳请在一楼,二楼去不得。”
那姑娘问道:“为何去不得?”
茶博士笑道:“姑娘应该是头一次来,不知道咱们苇间风规矩。苇间风的二楼名为‘玲珑阁’,能上二楼的,都是我家主人请来的文人雅士,或是弈家名流。”
那姑娘道:“可我听说,二楼之所以被称作玲珑阁,是因为那里挂着一局珍珑。我既不是名人,也不是雅士,我是来解二楼珍珑局的。”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一层顿时安静,紧接着,客人们议论纷纷。
“这玲珑阁两月没人敢硬闯了,今天总算瞧见一个!”
“这丫头居然要上玲珑阁解珍珑谱?好大的口气!”
“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