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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悠念做过一个梦。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的秋云,也不知是怎么住进了秋云山,但她记得那个梦。
梦里的天飘着雪,雪不大,天却极寒。梦中她看不到自己,也说不了话。
白雪掩埋了一切,偶尔有星星点点的绿意冒出。残阳消瘦,一棵纤弱的柳因经不起雪压堪堪垂地。擎天的松柏负了一身的洁白,看不出树顶在何方。
她想离开这片雪域,可根本动弹不得,冰寒愈加浓重,她的感觉也愈加微弱起来。她微微听到踏雪而来的脚步声。
那声音很低,离她很近,她努力抬起头想看看来者,却只能瞥见一袭浅蓝衣袍。
那是于冰天雪地之唯一有温度的颜色,也是使她印象深刻的颜色。
他似乎抬手扶起了她,随即一股血腥味入喉,她感觉得到他身上很暖,也能听到他说:“今日救你只是顺手,无需牢记。”
可她偏偏记得清晰,她记得在那片雪地里驱了她的寒,渡她一劫的人。她记得他身上不同于妖魔的温暖,也记得他如暖身烈酒般的温度。想必是因为她欠了他的恩情,所以雷劫她从未顺利历过,每次不是打的她损半条命就是压根没打到她身上。
她与谌歌多次提起此事,谌歌都是很不爽道:“你怎么总做春梦?”
后来他总这么说,她也就不爽了。
“谌歌,我欠了他的恩情,我一定要去报。
“九次雷劫我已错失八次,如果这次不能顺利渡过,我可能就会变成烤鹊,可能会被直接打入轮回。”
谌歌妖型袒露,重重的吐了口气,从毛茸茸的尾巴中露出一只眼,闷声道:“算了!你这么顽固,我不想劝你了!”
他说完便埋头舔了舔自己脖颈的茸毛,哼哼了几声,“那你也不能自己去找那个狗屁仙官,我要和你一起去。”
他想想还觉得不爽,又用爪子理了理头上茸毛,带着狼性的一双绿眸死死盯着悠念。
……这还能说不行吗?她频率极高的点点头,点完觉得不够真诚,还笑了笑。
谌歌把头挪到了一边,背对着她打了个哈欠,趴到地上生着闷气。
他真是讨厌透了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仙人啊,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