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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脸无辜:“替你系安全带啊。”又勾起嘴角,露出一贯的坏笑,“你反应这么大,别总把人往坏处想,我像那种随便占姑娘便宜的人吗?”
我很想反驳他,阮文毓不笑还好,他一笑就特别像港剧里那种带点痞气和坏心眼的大男孩。但这件事上毕竟是我理亏,人家的好心被我当成了驴肝肺,我的气势瞬间下去了大半,扭捏地系着安全带:“我自己会系,不用劳烦您。”
他轻笑了声,正过身去开车,还很有情调的打开音响,第一个旋律飘出来时,我的心口不由一阵微颤,像有根断掉的弦轻轻弹在上面,微微的疼。
是《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在墨尔本Star农场度过的那几日,我和程靖夕每天都会抽出时间,一人捧一本书,肩靠着肩在书房中度过。
他会点一炉檀,烹一壶新茶,再放一首爱尔兰民谣《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我第一次听,就被它惊艳到了。程靖夕搂着我的肩膀同我科普,它还有个很好听的中国名字,叫做《柳园里》。翻译的歌词大致是:斯遇佳人,仙苑重深。玉人雪趾,往渡穿林。瞩我适爱,如叶逢春。我愚且顽,负此明言。斯水之畔,与彼曾伫。比肩之处,玉手曾拂。嘱我适世,如荇随堰。惜我愚顽,唯余泣叹!
即使隔了这么久,如今想起,记忆中的他都像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仿佛一抬头,就能亲吻到他温热的脸。
我真想他啊。思念如洪流,将我淹没,让我窒息。
可如今,唯余泣叹。
“你怎么哭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慌忙抬手抹去不断落下的泪,瘪着嘴对皱眉看我的阮文毓扯出个苦笑:“歌太好听了,有点感动。”
他眯着眼审视了我几秒,我以为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却不想他什么都没有说,随手扯了张纸巾递给我,然后转过头专心开车。
阮文毓不多管闲事的优点让我十分欣慰,这也是我会选择他的理由。
这次回福川,我们住的是临海的单身公寓楼。梨园的房子早在三年前就被人高价收购,买主直接找的房主,也是阮文毓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