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躲,只觉得一股难闻的骚味,分明是尿!
蹲守铁路
那年头,战役一个个打到头,每个战役都是指标任务,各个所队的头上台发言表态,下挑战书、应战书,打擂的战鼓震天响。
怎么办呢?除了线索,别的时候就用守株待兔的办法。要么上路设卡盘查,要么到铁路上守点。因为铁路上经常有货车停靠,铁路派出所人员有限,经常有外来抑或附近居民人口蜂拥爬上去偷东西。有的甚至一家老小向前冲,靠这行发了财。
但我们地方公安一出手,铁道游击队很快就转入了地下,选择深夜偏僻的货车停靠点。于是,我们也相应改变时间。每天晚上,一到凌晨,派出所就灯火通明,所里的食堂里热气腾腾,煮了一大锅面条,空气中充斥着煮熟了的大蒜味道,氤氲的雾气中,让他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在乡下的记忆,那是猪食的味道。铁陀吃不惯这种味道,他一闻这味就倒胃,就想吐。守点跳到了粪坑里。他纳闷地看着那些同事都吃得津津有味。
身上热活起来,大家便上路了。一守在铁路边,他就听见嗡嗡的火车声,划破夜空,显得特别刺耳尖利。他最不喜欢走动,有一次,他和师傅一起走,走了不知多远,后来,他竟蹲在地上,就在泥地上坐着睡了起来。师傅骂道:废物!师傅其实更会睡,每次一潜伏在草地里,他就想起了从小看过的八路军埋伏伏击日本鬼子的故事。他一挨床铺就会发出雷鸣般的鼾声。那种煎熬与难受,让他每次都想辞职算了。草丛中闷热难受,而且飞动的蝇蚊和虫子让他觉得瘙痒难忍。每次他都想和划得来的同事说话,所长便骂道:闭上你的臭嘴!他也真的佩服所长的忍性:所长是个烟枪,但每次都能忍住。不像师傅,一蹲久了就打呼噜,于是师傅总是走动,有时甚至一夜可以走个不停,也不知在单调狭窄的铁路旁走二三十里路,让他想起长征。
有一次,我正好打盹,同事摇醒了我:赶快!来了!我马上跃起,跟在所长等人身后,迅速靠近,果然听见有清脆的搬东西的声音,轻手轻脚跑上前,原来是一伙盗贼,所长一声怒喝:都不准动!我公安局的!那些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