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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爷爷一党早晚会遭遇不测,谣言从某栋木屋里传出来,再经过长舌妇们的加工,变得戏剧而魔性,导致村子里的人办丧事而不敢请爷爷一党,就连老黄的唢呐也都成了摆设。
爷爷坐在屋檐下,抽着大烟袋,烟雾绕过他的愁眉,飘上了瓦片,将一只路过的松鼠熏得呛了几口仓惶而逃,它零乱的脚步掀起了一阵岁月的尘土,散落在爷爷那花白的头发上,他不经意地用手拂了拂,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花瑞,有人来过亲,骗了黄牛子,我要不要管,不管吧,老黄跟我这么些年了,面上过不去,管吧,黄牛子又是心甘情愿的卖亲。”
黄牛子是老黄的叔叔,出了名的牛贩子,说亲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黄牛子不缺钱,只想找个好人家,但没有一个对路的。最近,村子里来了几个提亲的人,他们挨家挨户地询问,黄牛子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答应了。
媒公们的眼色不对路,不像是农村里的人,更像是死贩子,他们往往是做好了局,反复地上门,讨价还价,拿到外面再卖高价。尽管这几人打扮得像农民,还是被眼尖的爷爷认出来了,于是他叫来了老黄。
“你叔家的事谈好了?”
“谈好了,那边条件还不错,叔让我来问你,哪天可以发亲。”
“媒公的底问清楚了吗?”
“没问,谁去问那个,再说了,叔走南闯北的见识多,这些年来了这么多人,他就认定这一个。”
“是不是右眼角下有颗痣那个人?”
“对对对,就是那个人,挺大方的,拿了十斤酒来,叔还煮了牛肉招待他,叫我去喝酒,那人话不多,酒量也不好,说的在理。”
“城里的人说话都在理。”
“大哥,你说这媒公是城里人?”
“不像吗,那人外面套着粗布,里子可精细得很,再说了,进村找路子的,哪有拿着包的,只有城里的人才喜欢拿包,咱农村人拿包装什么,装个屁。”
“依你这么说,这几天来的几个人,是一伙的?”
“八成是。”
“那这样的话,我叔不是被骗了,他一分礼也不要,这帮狗日的,要害我妹。”
“老黄,我也只是猜测,你叔是个江湖人,咱们没有证据,先别给他说。”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