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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寒地之苦,大多不愿来这塞北当兵,那也就罢了,偏要相信这许多劳什子的故事,什么妖狐鬼怪,什么西域狼人,听来好生教人恼火。”
宫乾闻言,心头颇为不悦。
血狼湖的传说数百年来也不曾绝迹,他自小便已耳闻,七国之人无有不知。宫乾也从来不觉其说有虚,却不知这北境军中为何人人皆有排斥之意。他犹然记得初到军营时,一次闲来失语,将这血狼湖的传说娓娓道来,不期惹来营中哄堂大笑,当时便以怠慢军心为由,在众多兵将面前,吃了十记军棍。
宫乾此刻见这长官也不过三四十岁年纪,却做了二十多年卫兵,可见入营之时,只怕比自己还要年轻一些,虽然他语有不礼,终是长官,倒也不敢驳斥,不由得尴尬一笑道:“我之所虑,倒也不尽是因那血狼湖之事而起,咱们二人离队已久,兄弟们怕是早已回营,长官点检之时,缺我二人,大是不妥罢了。”
“你自放心便了,有何担待,我自当一力承担。”
二人饮马湖边,远远望去,那梵山远离湖岸足有半里,巍然伫立湖心,高耸入云。飘渺间,时有闲鸥野鹤飞出云端,惊鸿一现。山上云蒸霞蔚,不见其峰,只在云雾飘渺间。目之所及,但觉树影葱葱,尽是些珍稀花木,奇峰异石。几处断壁危崖,数株怪树斜支,掩隐枫林之中,观之唯觉钟灵毓秀,处处可为仙人所居。
湖岸边,一块巨石半出水面,半隐湖水浅滩之中。高约两丈,其大如斗,三四人方可合围。石上竖书“心灵石”三个大字,红漆填色,龙飞凤舞,镌刻颇深。
许浑抛了马缰,快步上前,诧异道:“真是怪哉,何时多了这山石?”
大奇之下,不自禁步入湖中,湖水湿鞋也是恍然不觉。他伸手细细抚摸那巨石,触手冰凉,光滑如玉。只见石呈黄褐色,另有小字八个,分列两行,刻于其上,曰:望山而祷,心诚则灵。
“咦!”许浑突然双眼紧盯湖边不远处,愕然失惊。
宫乾循着长官的目光望去,发现前方一头麋鹿陈尸湖岸,横躺秋色枯叶间,看毛色和体型,仿佛便是二人追赶了两个时辰的猎物。
“奇哉怪也!”许浑险些惊掉了下巴。
两人快步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