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双苍白的手,手指像被福尔马林泡过一般,带有些骇人的苍白,薛兰注意到,那手指的指关节很粗大,这是关节病的征奏。
而最令薛兰感到有趣的,是那只苍白手指的小指上戴着一只血红色的戒指,“拍下来!”她对傅纯说道。
“我在拍。”傅纯回答道,拍完以后,她也端详起了那幅画。
那枚戒指的样式很奇怪,红宝石并不是镶在一个戒环上,而是被一根有些褪色的黄色金属线串上,那根黄色的金属线显然是刚刚从什么物件上剥落下来,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这宝石看起来好像很名贵。”傅纯说道,“你知道吗薛兰,天然的红宝石很少见,大部分都分布在亚洲的泰国、缅甸和中国,剩下一点产地被零碎的分散到了非洲和北美,但是欧洲,根本就不产红宝石。”
“据说最好的红宝石被称做鸽血红,意思是红宝石像鸽血一样鲜艳。画中抚猫人的手指上戴的这粒就像是鸽血红。”傅纯接着说道,“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好的宝石不用铂金或者黄金来做戒环,而用一根难看的铜丝。”
“嗯,”薛兰说道,“看看这屋子里还有些什么。”她的身体向西侧探了一步,手中的应急灯的光芒照在房屋中央,那里摆放着一只长方形的巨大木桌,桌上南北对称式的摆放着一套套餐具,看起来这是一张餐桌,餐桌边上同样摆放着一张张木质的座椅,她走了过平,想拉着座椅坐下,但手竟然没有能一下提起椅子。她看了看那把深黄色的木厅,应该是橡木制成的,手指摸到椅上有股厚重的感觉,这是山毛榉类木料才能带来的感觉。
薛兰轻轻的靠在椅子上,面前是一套铜黄色的餐具,看来这怪屋的主人挺复古的,她随意看了看,身边的椅子数不过,至少有二十多把吧,每一把椅都配着一套餐具,见鬼,有这么多人吃饭吗?
一个异样的念头突然在她心里一点点的升起,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谷中,需要备下这么多餐具吗?
她下意识的用手撕开了被一只黄铜浅碟盖住的圆碗,她想看看这屋里的住房吃的倒底是什么东西,圆碟慢慢被她的手指掀开了,一股血腥的气味慢慢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