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小的面庞似被风雪冻了个通红,一层薄泪砌在眼边流转。
江宁看着,总觉花夕有几分自己前世的模样,她低声轻笑,不知为何,总觉有几分心凉:“他不会来了。”
“师姐……”花夕眼前忽得一亮,随即她便低眸泪雨涟涟道,“师姐,是夕儿错了,你帮我劝劝师父可好?夕儿往后再也不敢了……”
“我不是你师姐,我也劝不了你师父,”江宁淡眸,抬手折了支桃枝,为花夕设了防风咒,“而你,即便在这跪到死,他都不会来见你……”
“还不如好好修习,有一朝,许是能再被他收为亲传弟子。”
“师姐说得容易,”花夕低眼轻‘哼’了一声,便泪声道,“你不知师妹在外门受了何等屈辱。”
“你若足够强大,即便杀尽天下人、负尽天下罪孽,他人也不敢多说一句,你若只是在这继续……”
见花夕依旧是泪眼涟涟的啼哭,江宁停了话。看着花夕良久,她终究只是轻叹了一声,便跃到了一边的房檐上,看起雪来。
有人泠泠吹雪落了孤笛,有人情意相付却终不得相许。
“修仙便是修心,仙本有情……江宁,来日你还不若修剑,剑本无心,也少了分情意。”
秦戏所说句句在耳,本是移眼看向炼药阁的江宁,终归是收了眼,淡了心。
剑道本无心,也少了分情意。
雪‘簌簌’落着,染白了风光,也染白了眉眼,冻红了耳畔,也冻红了韶华。
看着花夕震碎了她设的防风咒,江宁只是摇了摇头,锁眉无言。
硬要用自己憔悴的模样,讨得他人的欢喜,伤了自己,也不知别人会不会领情。况且,讨来的情意,终究不会长久。
雪落了一身,江宁看着自己衣袖上点点白花,她轻声笑了,这……也算是白首。
花夕的心也是坚定,雪渐大渐小,江乐娴来送过两三次伞,也有内门弟子来送衣服,皆被花夕婉拒。
被拒之人皆是一脸心疼之意,可终归不是那个被唤作‘师父’的人。
殿门‘吱呀’一声,江宁抖去了身上的厚雪。
“尊上不会见你的,你走吧。”一声漠然,却不是百里遇,花夕眸底的火花,在一霎那绚烂后失了踪影。
“不不……师父会见我的,师父最欢喜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