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开始变得很依赖谭伊哲,安胜美时常对谭伊哲说:“双鱼的这点最不好了,一喜欢就依赖,”安胜美笑道,“我不能对你太过依赖,不然哪天你离开了,我就会什么都不会做,变的一无所有了,那我怎么办呀。”
谭伊哲温柔地安慰安胜美道:“我不会离开的。你就像花,我就像养花人,养花人只有每天为花浇水花才能活得很好,不然花就会枯萎。”
安胜美有些感动,心蓦地一动。?
安胜美和谭伊哲约定好,每次放学都要一起回家,如果谁先放学收拾好,就在约定地点等着对方,尽管不顺路,但还是能走一段通向公路边站牌的一条小路。那个时候,学生的爱情是不被认可的,老师会狠狠打压,只能偷偷摸摸,但那段时间那是张舒予最快乐的时光。
安胜美记得有一个夏日,太阳毒辣的连花草树木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更别提人了。安胜美一到夏天胃口就不怎么好,脸总是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又碰巧来了亲戚,安胜美内心简直把痛经这种存在凌迟了一百遍,但并没有什么用。
安胜美怏怏趴在桌子上,冷汗浸湿了双颊。谭伊哲这时刚好路过安胜美的教室,看见安胜美伏在桌子上略略发抖,手紧紧捂着腹部,刘海湿湿的搭在额前,秀气的眉毛拧在一起。谭伊哲脚步顿了顿,眉头微皱,但还是匆匆走掉了。
安胜美痛了一整天,在课上也被老师痛斥怎么在课堂上睡觉,安胜美痛的不想辩解,只是觉得很委屈,暗暗诅咒老师提前更年期,这样一想心情好上了许多,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炎热的焦躁还是因为他的沉默不关心。
安胜美这样一想就想到了放学,班上同学都走光了,安胜美不是不想走,因为实在没力气动。安胜美哀叹一声,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刚走两步就痛的不得了,根本站不稳。
安胜美觉得自己必摔无疑了,闭着眼准备接受疼痛,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她落入了一副坚硬不失温暖的怀抱,熟悉的味道,张舒予知道是谁,心里突然全部释然了。
谭伊哲带着隐隐的怒气,盯着心安理得躺在自己怀中的少女,眸光晦暗不明,闪闪烁烁。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