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那玩意干嘛?”
“去泰国啊。”孙启立回道。
“不,你还真准备去泰国抓鬼啊。”我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吧,不是说就随便给他整个夜叉像交差么?”
“这老头有点见识,咱国内的玩意怕是糊弄不了他,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孙启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宣传单吗,“泰国十日游,包吃包住包来回机票,单人价,3888。”
“哦,那你自己去吧。”我转身就要走。
“别介啊,是好哥们么?”孙启立一把拉住我,“姜明,你说,你长这么大出过国么?”
“没,”我摇摇头,“山东省我都没出过,”
“这么好的机会,出去玩玩,回来一个人再拿个四万五,风风光光的娶了刘晓露,不好么?”
孙启立说的我心动了,二十几年了,我一直是个土的不能再土的土包子,不想出国玩,那是假的,做梦都想出去。
“行,我去。”
“来,给我六千块钱。”孙启立朝我伸手。
“干嘛?”
“一千块换泰铢,一千块办护照,剩下的交团费。”孙启立说道。
那时我什么都不懂,点了六千块给他,后来我才知道,办护照只需要二百四。
我爸没什么文化,在他的世界里,国外都是导弹横飞,残壁断垣的景象,贸贸然跟他说出国玩,他肯定不会答应,所以回到家里,我就跟我爸说新找了份工作,一星期后报道,不过需要封闭培训十天。从小到大我一直是一副乖孩子的形象,我爸也不疑有他,反倒是又喝了几杯酒庆祝了番。
五天后,孙启立帮我把护照办好了,第六天的清晨,青岛的黑车来接我们,旅行团在流亭机场等着我们启程去泰国。
“启立,你袖口上怎么有片血迹,伤到手了?”孙启立往车上搬行李的时候,我忽然看到他袖口有一小抹红色,在白衣服上格外扎眼。
“啊?”孙启立抬起袖口看了下,立马在裤子上摸了摸,可那血迹早就干了,也抹不掉,“嗐,我爸昨晚杀鸡,估计溅我衣服上了,来来来,上车。”
黑车上,孙启立与司机天南海北的聊着,他打小就那样,跟人自来熟,要说缺点,一个是干活干不住,总是干几天就跑了,另一个就是喜欢玩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