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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茶凉了知不知道。”
果然,桌案前的男人眼睛都没往她身上瞟过,端着一副冷冰冰的嗓子,漫不经心地质问她起来。
“是么,奴婢方才在外头的时候还见冒热乎气的,许是等的时间久了,这就给您重新换一壶来。”
喜儿当时心里想,要不就这么算了吧,实在不行再去找张管家哭上几嗓子,终归她不是王府的人,人家能留在她在这儿包吃包住已经很发善心了,还想着找主子讨什么所谓的公道,她陶喜儿还真是痴人说梦。
晚风打桌案前的窗户缝儿里塞进来,就着这一丝冷气,也吹得沈知轩一个寒战打过,他高烧方退下,一丁点冷暖都弄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合上手中的书,原本是想叫这奉茶的小丫头去将窗户关严实,抬头将视线望过去时,就瞧见喜儿低着头,从长袖里伸出一截嫩藕似的手臂,默默收拾了桌案上的茶盏。
他蹙眉,心想不是嘱咐张管家尽早将府上多余的人手给裁去,怎么如今还往他屋里送女眷?
本欲开口,又察觉些许不对劲,这小丫头看上去也不过十四五的年纪,怎的眉目皆染上忧虑,眼泡儿微肿,面颊粉红,刚刚哭过似的。
手中的书被他随意仍在桌案上,沈知轩背靠着椅子,将脖子后仰,随口来了句:
“世人都言恭亲王府里的沈王爷是个铁石心肠,亡妻封棺入土都未曾掉过一滴泪,连府里头的小丫鬟都不如,都这些日子过去了,还哭什么啊。”
喜儿连忙吸了口鼻子,来不及多想,低头回了他。
“王爷生前待我家小姐不薄,能将我家小姐厚葬奴婢就已经是大恩大德无以言谢了,世人多有口舌,那是他们不知情。”
说到“我家小姐”时,沈知轩方才察觉了些异样,直起身子正儿八经打量起她的样貌来。
“你唤做什么名儿?”
“奴婢叫做喜儿。”想想这名儿还是小姐生前给她起的,愈是想起这些,喜儿这心里头就愈是悲痛,这一悲痛起来,晶莹的泪珠儿就毫不稍加掩饰地蓄在眼眶,看得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