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肩膀能看的出这是个活人,千言万语无处话凄凉,不如不语化悲愤。
无人知晓的是,按理,他此刻跪拜的地方应该是灵堂,而不是这荒郊野外的树林,转瞬的巨变让他悲痛过后茫无头绪,回响在耳边的唯有慕容青阳临终前面目全非,弯曲痉挛的手指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臂,满是血污的脸上赫赫血洞潺潺,无限狰狞却又像是解脱的托付那句“劫难既生,尔需护西子周全,切记切记。。。相依,你在哪儿?”
当朝阳升起,太湖的生息复又周始循环,黎民百姓,过的就是平常的日子。所以尽管人们对孤女慕容西子抱着无限的同情之心,叹息之余也剩摇头,念叨几句也自过自顾的生计去了。
清新透彻的空气间伴着各色鸟儿啼叫,一束金黄色的阳光穿过门厩照进灵堂,给依偎着自己双膝疲倦贪睡中的西子描上一圈金色的浮尘,长发垂落在地,遮住了大半个身躯,氤氲着晨间的美好,像无意间误入凡间的精灵,素肤凝脂,即便是梦境中是微一蹙眉,也是这般的牵动人心。
时言扶着双眼红肿的云娘心情显然沉重,步子略慢,还未走到门口却见西子正好朦胧醒来,母子二人看着她抹脸转身后强扯出来的笑脸都是满满的心疼,其中的心思但又各不相同。
云娘本就膝下只有时言一个孩子,加之又是西子的乳娘,在心底,早把西子当成亲生女儿看待了,妇道人家的她,事发到现在,也是不停的掉泪。
慕容青阳平生虽不怎么与人结交,但谦谦君子,名声也算清高,以外姓的身份,破例被村民们同意其牌位入驻本村祠堂,所以西子便是在祠堂中跪了一夜。
尽管时言和母亲极力的挽留,终是没能挽回西子出走的心意。两天后,西子携着简单的行李,落寞的身影隐入在了瑰丽的朝霞余辉中,在时言复杂的眼神中印着一个越变越小的圆点,直到消失不见。
“不能,再考虑考虑么?”
“难道,你觉得我还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安享太平?”
“为什么不能?你还有我!”
时言急切的想要证明着自己的心迹,按他的预想,此刻无亲无依的西子跟自己和母亲三人一起生活才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