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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和君无忧约好在一长亭。
两人饮酒到夜半三更,酒壶都空成葫芦。
宰相还执迷不悟的把酒壶反仰,壶嘴对着地面摇了多次,仍是半滴都没下来,只好大喘一口气,胸口燥热不说,额头也有汗水点点。
“无忧,没酒了。”
怎罢?君无忧微咽一口唾沫,也算是润了喉咙,“再来,橘子,再来酒。”
他们喝的尽兴,完全是因为对方的目的都已达到,一个要把自己女儿嫁给君无忧,宁愿放弃自己的地位去死,一个想到拿到天下,宁愿错负他的心上人菀栎。
橘子无奈添酒,“喝吧,喝的你们都浮肿了。”
直到天方鱼肚白瞧见时,两人才昏睡过去,橘子只好把他们抱到床上,两个人一个吐,一个趴床上就睡,真是让橘子无奈到吐血。
“我家主子真能喝,也真能吐,别吐我身上啊…”
“宰相果然老了,趴床上就睡,还打呼噜…”
橘子收拾好他们,就迈步走出房门,他也该去安寝了,自己守了君无忧一夜,也有几分疲惫。
他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一抬头,望见几只白鸟,正扑朔着翅膀飞向远处,滑过浮云,游移清风,迎阳方向而去,后又散落在各处,消失不见踪影。
如同这久经多事的长安帝都,任凭一时能掀起多大的涟漪,都消弥在悲欢中,修饰着繁华翩然的来往,送入黄泉之途,醉醒不知,宛若大梦一场。
这长安帝都,起风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