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张西望。
巧的是，公交车踩点过来了。
向南南不由分说地拉住了沈唳的手腕，还把他手里的书塞给了孟黎，一边往公交车上挤，一边叫道：“题什么的明天上课再说！现在老师都已经下班了！该休息了该休息了！”
向南南这样说着，还伸手把沈唳护在自己身后，一脸警惕的盯着孟黎，动作和神情都很像是一只护食的小猫。
沈唳瞧着她那点那点小动作，微不可察地抬了抬唇角，脚底却已经配合着往她身后躲了躲。
季何是想拦的，他这一趟原本是来问向南南为什么要拉黑他的。
可现在这个局势……
季何所有没说出来的话都只能憋进肚子里，他并不想让沈唳知道他被向南南拉黑这件事，总感觉很没面子似的。
向南南在包里翻着硬币的时候，沈唳好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音调提了提，“我自行……”
但他只说了一半就顿住了。
没人打断他，是他自己停下来的。
因为他好像意识到了某些东西，就只能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孟黎眼看着公交车已经开远了，眼里的厌烦也跟着浓郁了一些。
留下的几个女生窃窃私语还正好一字不差地落入她耳朵里。
“诶？沈老师不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嘛？”
“是诶，我看看……他自行车还在那里呢！”
孟黎瞥了眼那自行车停的地方，眼里晦暗不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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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南就坐在沈唳旁边的一个靠窗位置，头一天上班的她显然有点累了，睡意朦胧间，她一直往窗玻璃上栽，脑门都红了一大·片。
沈唳偏头看见了她那副狼狈模样，那时，他下意识就想用手去替她挡一下。
可沈唳没有。
他只是眼神一闪，继而慢慢收回视线，眸光极深极远，声音和缓：“向老师这是要去我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