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答的留着泥汤子,然后我刻意避免泥浆子遍布我的全身,俯卧撑做的异常的慢,再加上我每晚都在进行抗击打训练,双臂的肌肉根本无法支撑住我沉重的身体。
我不好好训练,结果就是被那些狗日的教官拿着大皮管子一顿乱滋,浑身没有泥也是一身水,最后还要被剑齿虎亲自拎着棍子上来一顿臭揍。
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水都是那么的找我讨厌。
每天都有人被淘汰,每天也有人放弃训练,这样的超负荷训练使我们忘记疼痛与疲劳,脑海中闪现着各种数值,这些数值才是我们真正的动力,因为不完成就会被淘汰。
我们一队六人扛起一根巨大的圆木在山道上奔跑,我能感觉到我关节处在隐隐作痛,因为每晚再苦再累我也会坚持进行抗击打训练。
“你们是在爬吗!我为什么感觉不到你们在跑!!!”
剑齿虎坐在吉普车上跟在我们队伍的旁边。
“五分钟之内到达不了终点的,直接淘汰!!!”
“兄弟!你肩膀出血了,没事儿吧?”我身后的士兵问道。
“没事,小伤而已!”
“我就睡你旁边上铺,我叫马浩!你是叫王灿吧!”
“对啊!”
“一个列兵就来参训了,真不容易啊!”
“你都二级士官了不也和我一样吗!”
“哈哈哈!对啊!冲啊!”
我的嘴唇在烈日的灼烧下已经龟裂出了一条口子,顺着就流出了血液,可我面前只有泥泞的山路,我舔舐着嘴上的血液,更加清醒地向前冲去。
我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剑齿虎这个人,剑齿虎本命叫赵海峰,老家是山东青岛人,他16岁从军,20岁被选入特种部队,在那个年代,狼狐特种大队还仅仅是一支侦察大队,据说他在缅甸打仗的时候被当时的突击队长挡下了一颗致命的子弹,然后他的老队长也就此牺牲,从那以后据说他很少再有笑容,后来成家之后他依然留在特种部队,我是很难理解,他一年到头不会和家里人见几次面,他媳妇儿和他孩子为什么就愣是支持他做这份事业。其实迄今为止,我自己都在思考,有一天我离开了部队我该去做什么,至少不会选择再去上大学,可如果我留在部队,我能有他这么好的家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