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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没想到第三年,也就是去年秋天,陆有财只给了一些粗粮,说是他家人多压力大,供养不起二房了。
今年,陆方氏病下,吃药又欠了些钱,还是村里一些人家可怜她才借了一些给她,不然断不会管,这钱摆明还不了的。
可如今被陆春雨这么一说,许多人都回过味儿来。
陆家二房不是有三亩良田么,怎么就变成是大房在供养他们了?
春雨丫头,你说得有道理,但你要清楚,那三亩良田是留给你弟弟的,你一个丫头总要嫁人的,你做不了这个主。
老村长沉吟着终于开口,说出其中利害关系,一双精明目光,却锐利地盯着陆春雨。
村长爷爷,您说得也对,但是您别忘了,这地是留下了,但我弟弟若是留不下,要地何用?
陆春雨蹙眉看着老村长,心里猜测着,这老头到底是好的还是坏的?
现在,春雨所说的不是为自己争要嫁妆,也不是自己要用钱,而是爹娘欠下的债,父债子偿,自古的理儿。
如今债主催债,志安和明月要被卖掉还债,为何不能直接拿三亩田,换取他们的平安?
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婶子伯娘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陆春雨因为村长的表现而心里有气,于是又为自己争取支持。
只要村里认同她这番道理的人多,就有机会拿回那三亩良田。
再者,我们孤儿寡母种不了田,用来抵债可不正好?
以后,我可以出去做工赚钱养大弟妹,总比我一家被卖、田地被夺的悲惨,要强上百倍!千倍!无数倍!
最后一句话,如一记重锤,就连老村长都是心头猛震,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春雨。
不得不承认,这丫头说的正是问题所在。
而这时村里人已经义愤纷纷,都说大房里不是人,这田里收的粮根本没有给到二房孤寡病弱们。
陆徐氏一直在为自家长子争辩,奈何已没人听她的,只有几个妇人在与她对骂。
好,今晚我回去与耆老们商议一下,明天会做安排。
老村长思虑再三后给出答复,却依然没有直接决定结果。
多谢村长爷爷,横竖我家已无粮下锅,说不得饿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去找村长爷爷听答复吧。
陆春雨说着,便朝老村长行了个蹲身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