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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好出声,默默的跟着她,船板上众人寒暄着,但我们已经充耳不闻了。
进入舱中,我扶她坐下,她不说话,眼里噙着泪花,却终究没有流下,看着地龙出神。良久,终是我先开口:“姐姐,此刻只有我俩,心里的话不必憋着。”
她冷冷的笑“我早就习惯了,知道他不会真正娶我。”随即微微颤抖着手拖住腮,带着哭腔道:“只是没想到他竟能做到这样的地步。秦月娘?就怕她到如此田地吗?”
“姐姐,恕我直言,相处的这两日看来,他不是值得你托付一生的人。至少不值得你如此待他。”一阵阵酸涩渐渐涌到喉头,差点掉下泪来。无论如何惧内,却也不能伤人至此。显然他是不愿意将我们介绍给旁人,在这候迦禹的心中分明是瞧不起我们的。这么想来,我俩又算什么?还是供他们消遣、陪他们饮酒的玩物吗?想想紫荆待他的情分,不免替她心寒。
在那之后,我们四人各怀心事,回到客栈后打点行囊打算着回金陵。清远与候公子一道,临行前,他至我的房中,带着一个黑漆翠竹的食盒。
“这是南徐的特产,有风干的上等白虾和牡蛎,均是你喜欢的。回去让孙婆婆伴着粥做给你食用是最好的了。”他很关切。
“多谢公子,有劳你费心了。”我亦是客气。
“怎么这样生分了?你恼我吗?”显然他察觉到我的些许变化。
我心中是恼了他的,但是却也无从责怪他。毕竟他与候家是世交。也许是我对他的期望过多了,我总以为他是不一样的。
“那样的情况下,我也实在不好做何解释。只是有一样。”他站在窗下,低着头。“我心里是看重你的。因此断然不会委屈你的。”他转头看向我,坚毅的眼神不由我分说“请你信我。”
我看着他,没说任何话,只是默默的点头。
外面的马车一应准备妥帖,候迦禹搀扶着紫荆,耳语一番,紫荆仍旧是不大精神,只是淡淡的笑笑,轻轻拍了拍候迦禹的手。我微微瞥了一眼这个薄情之人,上前拉住姐姐的手,头也没回上了马车。
“何必听他多说。我看姐姐也不必再理会他了。”
她憔悴的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