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地走上公寓楼梯，从随身帆布包里拿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时，一只手触碰了她的肩膀。
回眸，定睛一看，是曲萧。一个被东方隐在星月画馆拒绝了几百年上千次的客人。
或是千无忧的贵人？
“我打探到你从星月画馆离职‘下凡’，便一路跟着来了。”鬼魅般的男声余音缭绕，在千无忧的耳朵里攻城略地。
“你想干什么？”自己孑然一身，除却一手了得的画工，两袖清风。
曲萧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长袍袖口里抽出了一卷长图，在对方面前徐徐展开。“曾经碍于东方隐，我屡次找你作画失败，这次他不在你身边，可否……”曲萧故意掐断话尾，让千无忧抉择。
见对方依旧在犹豫的漩涡中自我拉扯，曲萧从嘴里轻声吐出两个字：“五千。”
霎时，千无忧眼前一亮，联想到之前跟民政局外中年男子的对话，她内心开始挣扎了：答应他的话，就能给长夜上户口了；可答应他的话，要是被馆主发现可就大祸临头了。
“八千。”像是拍卖行里互相加码的商人，曲萧抛出更致命的诱惑。
“我答应你。”千无忧说完接过曲萧手里的长卷，深吸了一口气，好似自己接过的是接力赛中的最后一棒。
曲萧如愿以偿地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三天后我就要看到这幅画完工，届时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收货，不要给我耍小聪明。”说完，如冬日呼出的暖气进入空气变成白烟般，曲萧从千无忧的眼前消失了。
三天后，S市民政局。
紧紧攥着刚刚从曲萧手里接过的八千和自己拿出的两千积蓄，千无忧再次来到了民政局门外，心情忐忑不安。直到这时，涉世未深、不谙人心险恶的千无忧也没把中年男子当成骗子，她焦急地环顾四周，仔细扫过每一个男人的脸庞，试图将他们与记忆里的面孔对上。
“嘿，你，那天那个小妞是吧？”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回首，果然是那天的中年男子。
千无忧不知现世的“暗中”交易该如何进行，她一股脑地将一万块都交到了对方手上，并追问：“现在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