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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又染了泪。
可叶飞鸾看得分明,她垂眸的时候满目都写着阴冷怨恨。
从小伺候自己的丫鬟,说舍就舍,由此可见这女人有多狠。
戏看完了,叶飞鸾道:祖母,我瞧着表妹面色不太好,想来方才着了冷风有些不适,不若先让她回去休息吧。
老夫人点头,蔷薇,送表姑娘回春深居,再请个大夫来,为表姑娘切切脉。
叶飞鸾插嘴道:祖母,给我诊治的那位田郎中倒是有些本事,开的方子极好,前几日我病得那般沉重,几贴药下去便能起身了,可见他医术精湛。不若也照这个方子给表妹配几幅,好好调理调理,您也放心。
梅兰妆又是一僵,看向叶飞鸾的目光几乎惊恐。
老夫人嗯了声,也好。
叶飞鸾笑道:先前我病得重,子佩多抓了些药,还剩了两副,左右我也用不着了,呆会儿就着人给表妹送去,以免表妹寒气入体,沉珂积身。
老夫人还没开口,梅兰妆便道:表姐好意,我心领了,但表姐如今尚未痊愈,我怎敢用表姐的药?我不过就是身子骨弱了些,小小风寒而已,算不得大碍。这病有轻重,用药也可有度,万一有所差池,弄巧成拙,岂非枉费了表姐一番苦心?
说得也有理。
二夫人适时的出来打圆场,母亲,我这就差人请田郎中来给兰妆瞧瞧。
老夫人应了,揉了揉眉心,道:我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从畅心院出来,叶飞鸾和梅兰妆并行,梅兰妆道:表姐病了一场,性子倒是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是吗?叶飞鸾笑笑,阎罗殿里走一遭,若再糊涂度日,岂非枉负了上天这一场恩赐?倒是表妹,需得打起精神来才是,若再这般柔善可欺,日后怕是少不得重蹈今日覆辙。表妹身子这样弱,可万万再伤心不得。若误了卿卿性命,表姑与表姑父泉下有知,不知该如何痛心。
梅兰妆霍然抬头,怒道:你--
叶飞鸾捧着汤婆子,依旧从容微笑,话音一转,前面就是分岔路口了,路上石子多,下雨天又打滑,表妹可要当心些,莫要再摔了跤落一身泥,病上加病可就不好了。
梅兰妆又想起自己今早被子佩泼了一身水的事儿,气得满头珠钗铃铛摇晃,面上风度几欲散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