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停在行人十分稀少的路边,昏暗的灯光照不真切它,但如果走近些,还是能看到跳动的车身,几个满脸油垢,穿着破烂的孩子,追逐着一个不知道是漏气还是本身就坏了的足球,渐行渐远。
他一身黑衣,乱蓬蓬的头发,身上裹着一件大衣,如果有人细看,会觉得和那网络上的犀利哥也是差不了多少,右手拿着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啤酒,一边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踢着路边的垃圾箱,嘴里絮絮叨叨咒骂着什么,渐渐离那辆奥迪越来越近。
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到那晃动的车身,甚至有略微的喘息声,男子终于被这动静吸引了注意,晃晃悠悠的走近车身,斜倚着车,用酒瓶敲打着车窗,但没有人理他,男子仿佛被激怒了,瓶底砸的越发用力了。
忽然,车窗打开一条缝,扔出来一沓钱,男子揉揉眼睛,慢慢蹲下,拾起那一沓钱,在裤腿上擦了擦泥和水,小心翼翼的塞进大衣口袋,又小心拍拍,才心满意足的重新拿起酒瓶,站起了身。
嘭~
一声巨响,酒瓶没碎,但玻璃碎了。
世界安静了一瞬,下一刻,没有咒骂声响起,一支黑幽幽的枪口伸出了车窗。
虽然杀人有些麻烦,但这贫民区每天斗殴不断,警察也不是太管的严。
再说,以他严科长的能力,杀个人还不至于太麻烦,他已经想好,下一刻车窗外那血雾的飞起,然后驱车离开这里,继续干他未完成的事。
只是,他还未能扣动扳机,他便感觉不到那五指的触感,剧烈的疼痛从手臂传来,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这绝不寻常,更像是有备而来,他要抽回手,然后从另一边逃下去,即使现在身上没有衣服,身下还有一个迷乱的女人,只要他坚持一下,不远处的两个手下就应该反应过来了。
但既然是有备而来,出手的时候,自然不会给他更多的生机。
男子从扔掉酒瓶从身后抽出刀的时候,车里的人就注定活不成了,因为,如果放这样的人走,自己也肯定会死。
刚把那姓严的手剁了,他顺势闪电般抓住那只没有手掌的手,使劲一拉,那人半个身子就被拉出了车窗。
严科长被这突然一拉,知道不好,但只好怀有侥幸:“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