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爪牙和狗腿子肆意攻击事件的主人公,就算被查出来,当头棒喝,始作俑者也能作怀不乱,微笑不语。
马茜的父母都在一家乡镇企业工作,父亲是财务科科长,家境颇为殷实。有一回,一个关系跟我还凑合的哥们问我:“马茜三舅的表婶子是不是在县政府的人事处上班?你是不是因为你爸贪污了巨款被‘双规’了,所以出卖色相百般接近马茜?兄弟,哥们理解你,父母离婚的孩子就是不容易,你肛瘘现在怎么样了,手术的钱凑齐了没?”
或许是他怕我的眼睛睁得太大,眼珠会飞出来砸到他,撂下一句“你忙”,就闪了。我直气的直吐唾沫:“这他妈唱的都是哪一出啊?!”
日子在我和马茜如同放在微波炉里的感情和无边无际铺天盖地洪水猛兽般的作业中像骗婚的女人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用朱自清的话来说就是----高考的脚步近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我仍然过着跟缥缈峰无涯子一样的生活,如果我少条胳膊,再提个鸟笼,那我马茜就是标准的神雕侠侣生活版。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我们会这样,考入同一所大学,毕业,结婚,然后马茜给我生一堆娃,天天跟赶死队一样吵得我不能睡觉,然后打破老舍四世同堂的神话,每天捏着重孙子的小鸡鸡安然入梦,可是马茜及时并准确地拿出教育李白的那个老太太所磨成的绣花针果断地刺破了我的肥皂泡,她告诉我----她要出国定居了。
那时我真的希望马茜是个结巴,慢一点说出“定居”这两个字,再给我一点幻想的空间,可是她说话比说相声的还顺溜。
“分手吧。”马茜把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睛看着地面路过的七星瓢虫。
“呵,我随便啊,恭喜你啊!新家都收拾好了吗?不过我可以等你回来。”我倚着树干,抬起头,不让眼角的泪水滑下来,努力表现出无所谓,心情随着马茜闪烁的眼神此起彼伏。
“不需要了,我在国外已经感订婚了。”
我感觉身体无意识地抽搐了一下,嗓眼有点发干:“怎么也没请我去喝喜酒啊?哽咽的声音出卖了一切。
“你振作一点,没必要这样。”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