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弃了武将爵位开始考取功名,成为了朝中的一名小小的从六品文官。在陈镇三岁那年,朝中大行“文字狱”,陈镇的父亲也不幸陷入其中,万幸之中在陈镇已经过世的爷爷的一些“老朋友”的担保下留得了一家人的性命,开封府府尹在得到了陈家老部下们凑得的贰佰玄币“茶水费”后判得了一个抄家流放,免去了生父两百“杀威棍”之苦,陈镇的生父大概因为牢中的羁押和突生变故的郁疾堆积在流放的旅途中的一命呜呼了。现在陈镇和母亲孤儿寡母的生活在一个叫石壶村的地方,而他之所以躺在床上,他模模糊糊从那对妇人口中得知是因为他伤了脑袋。
陈镇挣扎着坐了起来,这一坐起,他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的伤并没有好透,看着木桌上的汤药,那是傍晚时母亲给他端送过来的,孤儿寡母家里并不算富裕,所以请不起什么郎中上门看病,陈镇的母亲从村子里经常给人瞧病的“孙郎中”那里凭借对病人的描述抓来的草药偏方,结合前世的经验陈镇怀疑这个“孙郎中”就是传说中的赤脚医生,平常也就瞧些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症,这次的药也许就是随便抓来的治伤药,用药也没有什么对不对症或者用药的方式忌讳之说。
陈镇右手顺着额头而上,摸了摸没有任何发丝的光脑袋,渐渐手触碰到后脑勺一道二指长的疤痕。他看不见伤疤,但是由触感中能感觉到伤疤比手指细上一些,触感依旧的狰狞,陈镇苦笑一声。这个“陈镇”十三岁,正值半大小子最调皮的时刻,前几日去村口东头的老槐树和同村的发小李狗剩一起掏树上的鸟窝,陈镇仗着自己年龄大些主动承担了上树掏鸟窝的工作,结果刚爬上了丈许高的树梢,鸟窝还没够着,就感觉后背被人推了一把,隐隐之中仿佛还听到了树下放风的狗剩惊慌的呼喊,再次真眼之后就是五天之前的苏醒。
这五天来,陈镇尝试了不少次,只要他默默注视着屋内的黑暗,就会有心神不宁的感觉,他感觉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潜伏着。也许只是昏暗的环境影响他心情而导致的,陈镇晃了晃头,他没有多想下去,而是尝试着站了起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