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等的立场,拿什么谈?有好货才能待价而沽!徐继东都没有继续探知辑里丝的上限,那就说明辑里丝的坚韧度已经迈入了生丝的检验界限,要知道,最上等生丝的价格是我们的两倍多!着急的不会是我们,偌大一个沪上,岂能只有一家荣记?”
“你是说,我们真的要找新的合作?”阿林伯虽说也跟着徐青山见过一些世面,但毕竟思想陈旧保守,听徐晟的意思竟是要另找码头,不禁顾虑重重,“阿晟少爷,你可千万三思啊,我对新的辑里丝很有信心,但是要找新的合作,谈何容易?最重要的是,按行规送货是允许赊账的,毕竟荣记这么多年来一直比较诚信,年底前肯定清账,但是其他人未必就那么守规矩啊。”
徐晟突然问道,“你猜他会出到什么价位?”
阿林伯挠了挠头,他心思单纯,原本觉得能原价续签三年,回去就算能交代了,听徐晟的意思似乎还能加价,放在以前都没敢想过。他不禁支吾着问道,“能加?”
“为什么不呢?”徐晟笑道,“经过改良的三绪脚踏丝车产能效率虽然比不上西洋机器,但毕竟实用而且便捷,而且制作成本低,最关键的是能较好地保留了手工丝的特质。我觉得从综合平衡的角度来讲,这个技术是最适合咱们辑里村的,每家每户都添置了丝车,咱们的效率产量会大大提高,就目前的市场,我们已经具备了与生丝竞争的条件。”
阿林伯不禁惊呼,“你是想说,我们能要到生丝的价格?”
徐晟没再回答。
两人路边摊随意吃点了面食之后,慢慢走回客栈,前脚刚到,后脚一辆黄包车匆匆而来停在门口。
车上下来两人,赫然就是徐继东、徐志高父子俩。
徐志高先下车,一把就拽住徐晟,勾肩搭背特别亲热,“好你个徐晟,你们辑里村出了极品丝啊!”
徐继东面色却不太好看,给了车钱后拉着阿林伯,“阿林,走,里面说话,我有事要问你。”
进了房间,徐继东又数落起了徐志高,“叫你办点事也真是不行,你给阿晟就安排这种地方?亏你想得出来,不管怎么说,两家几十年交情了,我关照你要尽地主之谊,你就给这么办了?以后我怎么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