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掩。
皇后娘娘也拉着司徒照影又说了好些话,说还好永安王还住在这京城里头,往后要见面也是时常能见到的。免得让太皇太后惦念着。
司徒照影闻言,不轻不重地回了句:“照影已然出嫁,将来便是夫君去哪儿照影就去哪儿。嫁夫随夫,自古如此的。”
皇后闻言,脸色一度凝住。
郡主也表示很无奈,皇后娘娘在暗示她留人,她也只能把她的无奈摊开在阳光底下。
生在这帝王家,谁还不是个身不由己命不由己?
都是各怀心事。
这话自然也就说不下去了。
末了,还是太皇太后松口说,“永安王来我陵国时日也不短了,听闻过了新年便是魏帝大寿,也是游子归家之时了。”
太皇太后都开了这个口,陛下与皇后娘娘便不再说话了。
从宫中出来,仍是八皇子相送的。
趁着其他人还在收拾东西,八皇子又悄咪咪地拉着司徒照影说,若要离京必须趁早,此事宜早不宜迟。
司徒照影心想,赫连狄当真是许了他天大的好处了,他这么关心永安王的前途。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司徒照影乖巧点了个头说知道了,便上了马车。
一路无话。
马车到门口停下,司徒照影便径自下了车,八皇子想叫她都叫不住,只来得及叫住了赫连狄。
“永安王觉没觉着,我们家这照影丫头,似乎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赫连狄看着司徒照影的背影,心头隐约也有此疑问。
他总觉得,这次郡主入了天牢之后,便与从前判若两人,明明是个年纪轻轻风华正茂的小姑娘,有时看他的眼神,却像见证了人世间沧桑变化而未朽的老者。
赫连狄摇了摇头,说道:“不过是虚无缥缈的感觉,当不得真的。”
“……你。算了,不说了。”八皇子到嘴边的话因为他这句而咽了回去,十分无趣的甩甩袖,跳上车走了。
但马车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八皇子回头看了看永安王府的匾额,想起那日他们从城外救回司徒照影的情景,便越发觉得,好像事情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不对劲的。
赫连狄答应了他要保护好照影是没错,可那日他看见她倒在树下而神色巨变的模样,可不是答应了他就能做出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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