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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聊天,他才去的。
两人吃饱继续赶路,天色已经开始蒙蒙灰了。
“唉,屈大哥,你今年多大?干这个几年了?”秦烈川脱了鞋,两脚架在座椅上,身子蜷成一个舒服的姿势。
“42了,退伍以后一直干这个。你呢?”
“我34,您还当过兵啊?那真厉害!我叫屈大哥就对了!”
“是啊,之前在部队里就是开车的,退了之后也不会干啥,就接着开车。”屈海强看着远方说。
对面开来的汽车,灯光打在秦烈川的眼里,反射着流动的光彩。借着微光他细细打量着屈海强,一件白T恤已经发黄,松垮垮地穿在身上,领口早已没了弹性,胸脯鼓囊囊的,才让这块乏善可陈的布料,多了几分看头。
下身一条牛仔裤,也被磨得发白,紧紧地裹着粗壮的大腿,还有一些看不清是什么的污渍。那操持方向盘的手是胖的,肉乎乎的手指头却异常地有力量。他可以自由地摆弄比簸箕还大的方向盘,似乎毫不费劲。他又顺着看到屈大哥的无名指上,并没有戒指。也没有戒指的晒痕。
“你……盯着我看做啥?我身上有脏东西?”屈海强又扭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啊,没有。我没见过这光影,还能如此漂亮。”秦烈川又不好意思了,他又望着远方,眼前已经是一片深邃的湛蓝,是太阳下山后,返照消失时才会出现的纯洁时刻。
但是屈海强听不懂。他说:“要是困了你就睡会儿。”
“要是现在睡了,半夜怎么睡?”
两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毕竟还要在一起一天。聊着聊着,秦列川的声音就含糊了,小了,屈海强看了一眼,小老弟已经陷入了梦乡。他叼了根烟点上,一个人听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继续往前走。
等秦烈川醒来,那轰隆的发动机,已是悄无声息,似乎被虫鸣替换了。揉了揉惺忪的双眼,他发现车是停着的,驾驶座也是空的。他又翻身去看,后面供司机休息的小台子,也没有屈海强胖壮的身影。
屈大哥不在车上!
秦烈川用力扳车门,纹丝不动。不知是因为力不足,还是车门从外面锁上了。他又捶了捶车门,除了哐哐几声,就再没动静。他放眼望去,湿润的空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