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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慈祥。
“妈妈,真的是你吗?”母亲没作声,朝她伸出手。她也想伸出手抓住她。可刚一触碰对方,母亲就如同碎片四处散开。
“妈妈,你别走,不要丢下我不管,妈妈!”这回无论她怎么呼喊,母亲再也没有出现。
她有些绝望地坐在地上,可刚一坐下,就碰到某件东西,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个空酒瓶,真不知它是如何从沙发那边滚过来的?想到这,她浑身一颤,抬起头望着母亲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起来:“妈妈,是你吗?是不是你叫我跟你走?”想到这,她反手狠狠一砸,酒瓶一下烂得粉碎,她捡起其中一块碎片,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地一划,血顿时流了出来。
她躺在在地上,任凭血流满一地,回想起自己这短暂的一生,冷漠的父亲,疏远的兄长,厌恶自己的姐姐,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们讨厌我,甚至想过希望我不存在。而我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如今就随你们的愿,这样大家皆大欢喜,岂不更好?”
可画面一转,眼前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看着那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禁不住唤起来:“天成!”仿佛听到了她的声音,那远离的背影停下脚步,微微朝左偏向头。
她有些欢喜地再次唤起来:“天成!天成!”可无论她如何呼唤,那背影就是不肯回过头来。她绝望起来:“事到如今,你就不肯回头看看我吗?我真的就那么让你讨厌吗?说到这,心突然痛起来,好像被人狠狠地揪了几下。“原来这就是被自己所爱的人讨厌的感觉吗?真的是那么痛苦!”
“天成,你不要再讨厌我了好吗?我这就放你自由。”
血越流越多,自己感到越来越冷,眼睛也慢慢地睁不开了。最后环顾四周熟悉的一切,眼睛一下被桌上的一张纸张定住了,即使隔着那么远,她还是清楚地看到纸上的几字“离婚协议书。”
她笑了起来,笑得是那么如此着灿烂美丽,却又透着无比地悲凉:“天成,如有来世,我一定会离你远远着,远到看不到你,也见不到你。这样就不会爱上你,也就不会像如此这么痛苦了。”
说完,她闭上眼,流进最后一滴眼泪,任由黑暗和冰冷吞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