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过发丝,把原本的波澜不惊不经意扬起了一点点荡漾。
开车的时候季容白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假寐的陶知之,她的眉头弯弯的皱起,双眼微阖,窄窄的双肩随着呼吸上下浅浅起伏,此时的她安静得像个忧郁的天使。
他暗笑自己真傻。
竟真的冲动到为了多年前的几句话而让两人发展到现在这种……比陌生人熟悉,却又比朋友陌生的关系。老实说,他还真的挺喜欢她,单就从那晚陶知之对那个项磊的伶牙俐齿来看的话。
可今日的陶知之……为何没有那般张牙舞爪?
那个陈文丽和她之间到底是不是有过节?依他看来,这个叫陈文丽的女人很不巧,不是他会多看一眼的角色。如果她让陶知之心里不舒服,她大可以三言两语将人击杀得体无完肤,季容白相信陶知之是有这个能力的,然而她没有。
“还没到么。”她的声音浅浅的,带着一丝丝不耐。
“这么急?”季容白以为她有事,没想头微微偏头一看,一张小脸已经煞白。
“哔……”的一个急刹车紧急停在路口。
“你是不是不舒服?”季容白拉开车门便大步的跨到车的后排座位,拉开车门,正要伸手去抱陶知之,陶知之潜意识的伸手出来,虚扶在季容白的身上,整个人步子却是软绵绵的往外面跌。季容白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下意识的就要去摸她的额头,以为是发烧了。
“我没发,呃,发烧……”陶知之咽了咽喉咙,压下心里强烈的作呕感,单手按在胸口处为自己舒气。
直到嗅到了外面空气的味道她的脸色才微微恢复了一些,不似刚才的苍白了。
“陶知之,我说你该不会是晕车吧?!”瞧瞧,他可真是发现了一个稀有人种……从刚才那个地下停车场开车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十来分钟的时间,竟然就这么晕车了?
一边诧异一边扶着陶知之站在车外休息一下。
陶知之缓过劲儿来,才慢悠悠的斜睨他一眼,收起刚才那副让人心疼的虚弱模样,一下子有变成了无敌的陶知之,“晕车怎么了?晕车就不是人了。是你开车技术太不行了,我都好多年没晕车了,坐你的车就晕。”
然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