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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你知不知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目迷五色就是目空无色!你不见五色,又如何知道色是何物?又岂知色不是何物?说不定色本无色呢。要真想悟道,你还早得很!”
方清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反驳。记得以前在寺庙里,师父他们常常打机峰,也是这般激烈的言辞,叫人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现在,法身却遭受着阿鼻地狱的酷刑,整个寺院都被无业的黑火吞噬。他和师叔两人背负着禅宗希望拜上天山,谁能料到紫辰真人却只留躯体,元神不知所踪!想到这里,他不禁眼眶一红,两滴豆大的泪珠赫然滚下。
“哎哎,你别哭啊!我又没骂你。”嫣然急得不知该怎么办,怎么这小和尚如此爱哭?
“唉,你那么大个人,干嘛惹哭小孩子。”
又是张轻翔!
“我可不是故意要看见你的,”张轻翔急忙解释,他冲嫣然眨眨眼:“想不想知道这俩和尚上天山干嘛来了?”
“你知道?”
“不知道。”
“啊?”嫣然为之气结。
“所以要带这小和尚去查一查。”
“怎么查?”嫣然挑起眉毛问道。
“你看!”张轻翔从袖子里拿出一物。
嫣然双眼徒然张大,那居然是交给轩辕针的碧蓝短笛!怎么在他手上?
看着嫣然眼里的疑问,张轻翔咧嘴一笑:“我偷的。”
“什么!你竟然去偷……”一语未完,忽然肩上一麻。她正要开口骂,劲上又是一麻。
“幸亏我手快,要不就听见你骂人了。”张轻翔呵呵一笑,将肩上的羽衣罩向嫣然,反过来一兜,又将不知何时被他点昏了的小和尚也兜了进去。然后往肩后一背。摇摇摆摆走出了星屑殿。
黑暗中,一个白胡子老者,拖着及地的胡须,从殿内转出。他头戴方冠,手捻唇须,看看旋转的星屑,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远处,传来张轻翔的歌声:
人莫不乐于闲,
我甚之也。
非无所事事之谓也!
闲能读书,
闲能游名胜,
闲能交益友,
闲能饮美酒,
闲能著文章。
天下乐事,孰大于闲?
(注:张轻翔唱的歌词摘自清代张潮的《幽梦影》,略有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