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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额头上亲一下:爸妈的结婚纪念日是在这个周末对吧,你辛苦,把礼物选好,饭店定妥,有什么好主意尽管放手去实施,没有预算,不设上限,到时我们好好热闹热闹。
沈严走了,室内重新归于安静。米安素又睡了一会儿,睁眼看看表,还是早,但却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倚靠着枕头,抱着被子,想关于自己爸妈结婚纪念日的操办事宜。
这个周末,是父母的金婚纪念。金婚,60载,光想一想这个数字,都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分量。
能与一个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一生相守,用子女,挫折困苦和一同度过的岁月创造出不可分割的牵绊,这可能就是上天给予的最大恩赐了罢。
做早饭,送沈心怡到小区门口等校车,期间与她提议了几个姥姥姥爷金婚纪念的备选餐厅,均被无情否定。沈心怡说除去姥爷不说,姥姥尤其喜静不爱热闹,去年你可是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才给俩人弄饭店去的,当时姥姥饭桌上可就掐着筷子说了,今年绝对不办,前段时间还给小姨两口子打电话说不许为了结婚纪念特意回来,如敢回来腿打折,我压上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压岁钱,赌今年的金婚饭店庆祝事宜不能成行。
米安素说我还就偏不信这个邪,山人自有妙计,年轻人,到时候输掉全部身家的时候,不要哭得太大声才好。
沈心怡说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好了,我也想看看小家雀如何斗得过老家贼。
狠话是撂了,但米安素心里也着实是没有底。想想去年她把两位老人拖去饭店所耗费的气力,不由觉得气都喘不匀。
母亲原本也是爱热闹的。家里人生日,各种纪念日,都是要好好操办一下,折腾一番的。是从信佛以来吧,有二十年了,她越发的喜欢安静,渐渐的不再张罗和参与这些热闹场合,整个人也变得愈发内敛沉静起来。
米安素一度很担心,怕母亲一不小心虔诚过度,要将残生付与佛祖,执意找个寺庙要剃度出家,那可如何是好。
好在,除去在家里设了佛龛,每日晨读晚诵,初一十五斋戒兼去大乘寺上香捐些香火,倒也无它。
米安素见此,也就安下心来。想母亲年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