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飞舞。
她忽然高举起红伞,伞下是一张绝美的面庞。
“我的伞好看,还是我的靴子好看?”雨师妾抬起脚,带起一串水花。
似乎是不满靴子上沾上了污水,她又重重地把鲜红的靴子踩进了泥泞中。然后用慵懒且魅惑的语调说:“我觉得都很好看。”
雨势渐起,豆大的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胖叔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沉声问:“你到底来干什么?”
雨师妾娇笑一声,红伞骤然被抛开,仿佛一朵娇艳的红梅,远远地落在泥水里,她望着渐渐被雨水浸透的红伞,语气怅然地说:“几百年没见了,来看看你不行吗?”
满头发丝被雨淋透,胖叔无奈地摇摇头,火红的光华忽然在雨夜中一闪即逝,幻作透明的伞,遮在女人头顶。
雨师妾“哇”的一声赞叹,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孩童,抬起头望着头顶被隔开的雨幕。
“果然,还是红色最好看。”她笑着说。
随后,她收敛了笑意,说:“朝九,念在你我旧情的份上,我可以给你提个醒,这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搀和进来。”
“你最终还是投靠了他。”胖叔突然有些哀伤。
雨师妾扬起红唇,讥笑说:“那又如何?”
说完,她信手一挥,打散胖叔集聚在她头顶遮雨的妖力,任由雨水顺着她灰白的发丝流淌。
她重新拾起红伞,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巷子深处。
胖叔站在雨幕中,像一座沉睡多年的雕塑,久久未动。
当年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女,最引以为豪的满头青丝早已转为灰白,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当年,他也是有苦衷的。
当年他选择的路,放到如今,他还是会那般选择,无关爱恨。
胖叔继续迈动脚步,在雨夜中慢行。
东君,小孔雀,魅妖,雨师妾……这座小城再也不会平静。
相反的方向,红色的皮靴早已湿透,雨师妾却毫不在意,依旧悠闲地在巷弄里穿梭。她身负着那位大人的重托,要在这里掀起巨大帘幕的一角。
许是雨势太大,红伞有些不堪重负。
雨师妾在小巷内的一户人家前停下了脚步,她轻轻叩响门环,等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于是她又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