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叫声钻进珥生的神经末梢,她兴奋地扫视着周围,期待鸵鸟们死而复生。
不多久,趴在船板上的另一个女人也浮了过来。珥生双手拼死地抓着树干,缓缓扭过身来,看着船板上漂着的女人。
“往这里靠近,我会抓住你的!”珥生叫道。
那女子伸出手,连同双腿,用力往那边移动。水流甚是湍急,但是抵挡不住求生的欲望,很快木板便改变了方向,往珥生哪里漂浮。
“丢掉木板,游过来!”
女子便听从她的话,怯怯地松开了木板,救命的稻草刚松开,女子便毫无章法地在水里挣扎,像是一只落水的蚂蚁。水流将她送到接近树干的地方,但又有些偏离,珥生只得划动着双手,靠近那女子,抓住她,再依靠水的流动,再次将她们送到树干旁。
“要死了。”女子惊魂未定,由着脸上的水涌进眼睛再流出眼睛,她拍了拍胸口,大口喘着气。
“让我们沿着树干到岸上去吧。”这片邪恶的水,珥生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待。
双手抠住树干,褐色的树皮藏进指甲缝,发出丝丝的疼。十指连心倒是真的,不然那女子怎么簌簌掉起眼泪来了呢?
“谢谢你了,我叫阿笋,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女子止了眼泪,坐在岸边的草地上,开口问道。
“我不记得了。”珥生抓抓脑袋,假装很疼痛的样子。确实,现在这情况的确令她头痛,鸵鸟竟然就这样死了,又不能联系西城,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会在哪里。
阿笋仰躺在草地上,不以为意地说:“我是刚刚卖布的那个家伙的妻子,想必他的大嗓门你在船上已经听到了。他对我实在糟糕,赚不到钱就打我,现在他死了,我倒是巴不得呢!”
珥生低着头看她,看她眼角再次堆满了泪水。
“为什么这么快就死了呢?他求婚的时候还是答应得好好的,养我一辈子的!”
珥生知道她现在的心情比自己失去了鸵鸟还要难过。她默默地将脑袋藏在膝盖里,听着阿笋的哭诉。这哭泣的声音像极了白云之上的缥缈骊歌,滴滴答答的哀乐都不及此来的真切。
光线又昏暗了许多,云朵压得很低,似乎站起身来就能碰到,闪电也在头顶像条银蛇掠过。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