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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
“地面以上,全都可以实测实量,地面以下,谁会去挖开看?”
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亏得我平日里和你称兄道弟,把你当个耿直朋友,没想到你心里憋着股子劲,今晚在这儿等着我呢?
“我只是个管理员,没这个权限,老赵不是来了吗?你找他去!”
“我找过了,否则他不会让我的人来从你那儿取走报告。”
“..........”
“兄弟,我现在完全可以耍无赖说你的记录没有了,只有我资料员的记录了,你能怎样?不过,我们打交道这么久,你这兄弟没黑了心整我的人,我也不是黑心老板,我也讲良心,你的记录都在,我只想调整到不亏损,对得起手下班组的兄弟伙。另外,我还可以告诉你,我找的人不是赵总,我只能说这么多。”
“.........”
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老钟一脸真诚地提出这么无耻的要求,我感觉这他妈应该是剧本里才有的情节,怎么就发生在我天天值夜班的熟悉的工地办公室里呢?小梁、小范进来掺水,一言不发,隐隐露出一丝讪笑,既熟悉又陌生。
我想了一支烟的功夫:
“这么说吧老钟,今晚的事儿,我不会说出去。今晚要我来修改,肯定不行,签字更不可能,这是我的原则。我只是个小小管理员,明天我就可以辞职不干。老赵如何如何,我不能说,我也有纪律。你今晚说的,我只能说我知道了。行了吧?”
说完我抬脚就走,老钟也不留我。
忽然想起老王他们还在办公室加班看图纸,我就在工地门卫室打了个电话给老王,问起我以前给他的贵州建司的桩孔检查原始记录表。他直接说他重新抄过了,我以前那份已经找不着了......妈的,这个老混蛋,我记得其中一页是我从桩孔爬上来的时候划破手指还来不及包扎就赶紧记录的,上面还有我的血迹呢。
骑车走在回城的路上,脑袋里乱哄哄的,感觉不到摩托车的速度,只感到脸上被风吹得生痛,有一种很强烈的被欺骗、被侮辱的感觉。第一次发现这个工地是那么陌生,我用很傻、很天真的方式去凑合它,却被它狠狠地抽了一耳光,我脸是真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