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江上耀武扬威的满清江防水师,尚未被打沉江底的船只悉数逃到了瓜洲的滚江龙防线后面,不敢再打沿江阻击的主意。
时近傍晚,朝阳染红了西方的天际,亦映红了滔滔江面,
右提督马信便皱眉凝视着地图上的滚江龙,那是满清以数道铁锁拦江制成锁江防线,这是船队在进入长江后,碰到的第一块硬骨头,正如出征前预计的那样,郑家军的船队进入长江后,一路未受有效抵抗,在下游江面上击沉几艘清军战船时甚至没有开炮,只借着风势以重型福船向清军战船冲撞,转瞬之间就像车辗螳螂一样把它们压到了江底。
对清军的那点不过只是舢板的水师,马信自然看不上眼,可不习水师的东虏真正的防线,并不是江中的水师,而在其锁江之要!
在从江南岸的镇江到江北岸的瓜洲十里江面上,满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用巨木和船只修筑了一道跨江长坝。坝面宽达三丈,顶上覆土,可以跑马。坝顶还设有木栅栏,可以从栅栏后面向江上射击。每隔不多远就有炮位,木坝的下游还以直径一尺的铁索横过长江,用来阻挡海船。与此配套的还有数座浮动在江面上的营盘,准备随时增援薄弱环节。在江心的潭家洲上还驻有两千士兵及大炮十余门。
这般强大的江防,大军逆流而上,何能突破?
虽说马信和其它郑军将领的眼里,满清的锁江防线不过是黔驴技穷的表演而已。当年的孙皓就玩过这把戏,可谨慎总是无错。
就待马信在心底又一次计划着三日后,如何攻克那条滚江龙时,就有人来报告斥候队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下面的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请他定夺。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闻言马信十分不解,来历不明就问啊,不说就大刑伺候,这种小事如果也统统要来问他,那他还不被这等琐事烦死。
大人恕罪,这人实在是处处透着诡异。
来报告的军官说,那个不明来历的人自称叫做朱明忠,询问他的时候一口咬定自己是个江湖郎中,多年来随师父四处云游,至于出身、经历统统都不知,只说自己是被师父于嘉定尸堆中拾得,至于其它一概不知,而发现朱明忠的探子报告说,从此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