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忙嘬了一口,喝起来味道里满是果香但很少果子的甜腻,只剩下清香混合着不腻不苦不涩的清凉,入喉却生暖意,回甘顿觉果香从口喉生出,如此绝妙的味道直让人陷入遐思。
喝了一杯,胡大刀看出柴望道的惊异,
“这酒兴许我们等会就会提到,先说这病枝王吧,殷皇栖登基后几年里,先是设计害死了几个弟弟,观察殷枝,殷枝的痴态倒并不是什么要发作的疯病,只不过呆坐一整日,反应迟滞,口里念念有词说些疯话,有时弓腰匍匐学人扮丑,但大多时候只是安静坐着,且生活上能自理。”
”多疑的殷皇始终没能放心,暗中派人监视殷枝,有段时间殷皇栖去府上看他,实则是怕他装疯而试探,只见那府内早已破败不堪,家奴四散,殷枝于大雪中赤膊呆坐院中长亭,口中流涎,见殷皇喜不自胜,仍像童年一般匍匐在地邀他‘骑大马‘,殷皇蹙眉,踢开了上前拉扯衣襟的四弟,倒也辨不出真假。出于报复与玩乐,他除夕之时叫人杀了殷枝的母妃并透露给他,并命人做了个布娃娃当作假人试探殷枝的反应,没想到病枝王把娃娃抱回府里,服侍母亲一样地服侍起来。”
月余,殷皇听闻派去监视的人回报,说殷枝每日对布娃娃念念有词,说太冷想带母亲回南方去,吃橘子去,回南方睡暖床。此刻适逢寒食节将近,宫中大臣又掀起对殷皇残暴残杀手足的不满风声,殷皇冷笑一声,口中念道,中土皇城嫌冷,怕不是这皇城的床你睡不住了,那我便送你一张暖床,就此把殷枝发配到望北郡,削去亲王封号,赐北郡王封号,掌管望北郡五城十七县。”
“栖皇十四年,病枝王栖到望北郡,一驾马车,一个老管家赶车,三个亲随,带上那破布娃娃,老管家同叔收拾的值钱的东西仅有一个皮箱,何等凄凉,好在北境正值回暖,万物生发,病枝王倒是兴致勃勃,一路笑意盈盈,在当时北境最富庶的林川城安顿下来。“
说到这里,胡大刀抬眼看了看柴望道,察觉到他眼神里不敢言说的错愕,笑道,
“先生是想问,为什么我对病枝王的经历能够如数家珍吧,哈哈哈,”
柴望道灿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