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因为下人都遣走了,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又想起前世的种种,鼻子底下总洋溢着一股血腥味,纵然寒风习习,也挥之不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紫苏便前来回了话,谌玉又交给她一瓶药,还未开口,紫苏便接过去,干净利落地回了一声“明白”后又退身飞走。
谢兰芝,我看你明天该如何自处!
夜已深,困意不自觉地便绕上谌玉的脑袋。谌玉关了窗,准备躺下稍歇片刻,等紫苏回来自己听着响声也能醒过来。
谌玉刚解下大氅,又闻到一阵血腥味。这一次比方才的几次都要浓烈,真实无比。谌玉心头警铃大振,突然窗户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谌玉丢下大氅,抄起离手边最近的花瓶,举过肩,慢慢退向窗边的暗处。
等过又一阵的窸窣声,原本关着的窗缓缓开了一条缝,一双好看的手随之展现。
是卫源!他来干什么?
“阿玉?阿玉?”卫源哑着声音轻轻唤了两声,见里面没人反应,心下一喜,看来下人都被遣走了,真是天助我也!
等卫源的头再探进一些,谌玉毫不犹豫地砸下手中的花瓶。
卫源虽然没有防备,可到底习过一些武,反应比常人要快上一些,勘勘躲过了谌玉的偷袭。花瓶清脆的落地声让谌玉对把丫鬟都遣走的决定后悔不已,现下紫苏又被自己指去监视着谢兰芝那一边,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卫源翻身而入,反手锁上窗户。
“阿玉?”卫源用的反问语气,表示对地上的花瓶碎片感到很意外。
谌玉不惊不慌,大声质问道:“卫源!你半夜翻入我静心苑是何居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被人知道,叫我怎么做人!”谌玉是真的怒了。
“阿玉,对不起,上次是我鲁莽了。你别这样……”卫源企图在谌玉不经意间靠近。
谌玉见卫源不断走近,厉声喝道:“站住!谁允许你叫我阿玉的!快滚出去!”
卫源见谌玉戒备甚严,心头浮上一计,反手从袖子里捻出一粒铁珠,向谌玉的后方射去。
谌玉又听见身后一响,回头看却什么也没有时才知上了卫源的当,连忙回头,可惜为时已晚。卫源趁着谌玉转头的空档,欺身靠近,大袖一挥,一阵馨香便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