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或白或青或蓝,她喜艳色,花红云橙,鹅黄滚紫,越醒目,越爱。
那又如何,他们既是夫妻,便是彼此的人,眼下处着不腻,相看不厌,哪日他用不上她爹的银子,递来一纸休书,她再同他守着距离。
两位姨娘若是以为那番真相会让她傻乎乎远离这个绝佳夫婿,当真是高看了她的骨气,也小看了她脸皮的厚度。
夫妻二人相携回府,高哲不知被谁触到逆鳞,无半分好脸色。
每逢夫君发火,高夫人许如华低头诺诺,不言不语,一瞧见儿媳回来,视线移到其小腹上,目光灼灼,每每如此,杨非雪便觉婆婆十月后欲送她上西天。
夏姨娘领着长路,严姨娘牵着长潭,离暴怒中心远远儿的。
杨非雪二人才踏步进厅,长路长潭大哥大嫂地叫,嘴甚甜,眼睛黏到大嫂手中的纸袋上,长路刚到舞勺之年,长潭才是童龀,看到他们,如见到缩小的高长行,杨非雪看着欢喜,对小叔子们甚是疼爱,回府路上,但凡有闲嘴食物,都会顺手买来。
杨非雪一人分一袋,里头是糖炒栗子,刚出锅,正热乎,现吃最好。
严姨娘教长潭向杨非雪道谢,夏姨娘盯着两个纸袋,势要盯出个洞来,让栗子全滚出去才好,杨非雪装作不知,左右看了一圈,问高长行:“仲宁呢?”高长行还未开口,高哲拍案怒道:“别跟我提他!”杨非雪腹诽,我分明是跟居安提的他。
高长行还有一个弟弟,高长志,表字仲宁,两人虽是一母同胞,性子极不同,长行喜静,长志喜动。
高家祖上从文,中途落魄几代,到高哲那一辈,终于再次登入朝堂,誓要成为朝廷常脉文官。
高长行文武兼修,两者皆是上乘,长志小长行五岁,未量好力,以为自己能同哥哥一样做个文武全才,也要两项齐学。
不想,学了武后,那文书于他便如驱鬼符咒一般,再看不进去,反倒武功越练越顺,尚武堂中占得前二十。
此次科举,高哲将二儿子的名报了上去,谁知,高长志不止未现身,还赶到武试那里拿了名第回来。
本是件喜事,然而,高哲认为他没去文试是怯了场,丢尽了高家祖先的脸。
自打高长志武考场回来,他爹便罚他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