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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上有一铜壶。
壶嘴不停向外冒着蒸汽,其中水已沸。
两个软垫,相对立的摆在暖炉的旁边。
老者与无根相对而跪,跪在软垫上。
老者低头,吹破了手中竹杯里,浮在茶水表面的气泡。
“这么说来,此人无门无派,你是在山中遇到的?”
“是的,师尊。”无根眼帘微低,开始陷入了回忆。
“一个星期前,我在山野间追寻到了蜘蛛精留下的剧毒香液,但这只蜘蛛精异常狡猾,躲进了荒外山深处,连日来,我几次差点将这孽畜逮住,但都被其事先察觉,如果不是这一次它暴露了行踪,无根恐怕还得再费些功夫。”
“恩。”老者微微颔首,抚摸着自己白色的长须。
“百年的蜘蛛精,初入邪道,又新食了血肉,空腹数年,那里能抵得住活人的诱惑。”
“不过。”老者的双眉一竖,双眼一瞪,话锋突然一转
“这个有根毕竟身份不明,既非道门中人,又身穿道袍,你贸然将他带上山,难道就不怕招惹灾祸吗?”
“师尊,方圆千里之地,只有三座小镇和我们一家道观,道观中,只有师尊和我,有根只可能来自千里之外,身上又无一丝法力,又怎会招来灾祸呢?再说,他可是一心向道啊。”
闻言,老者沉默了,在沉默中瞪大了眼睛。
跪坐在软垫上的身体,摇摇欲坠,脸颊上泛起两抹异样地潮红,看起来就像受了严重地内伤。
“你这孽徒,为师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
“师尊明鉴,师尊明鉴。”无根双手作辑,倒地便拜。
“无根可不是为了自己打算,观内人手确实不够,世道又不太平,无根隔山差五就要下山去,自己倒无所谓,衣食住行都有镇上的人供给,可师尊你呢?”
无根的双眼眯成了两条细缝,脸上却流露出悲痛的神色。
“山上的日子清苦啊,无根自小蒙师尊恩泽,收养在观中,这三十多年来,师尊对我恩泽如山,无根无以为报,又那里忍心看着师尊老来却没人照料啊。”
“放屁!”声如洪钟,整个道观都在老者的放屁音中,震颤不已。
在耳室内,裹着兽皮的有根,翻了个身,咧开的嘴角处,滑出了透明的唾液。
“老子身子硬朗的很,哪还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