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清笑嘻嘻的说。
这话一出,在场好几位妾室似乎都想到了什么,面色惨白。
“祖母知道,之前我对着母亲的嫁妆,在江氏屋里抄出了属于我母亲的两家京城铺面,一个二十倾的京郊农庄,今天把店掌柜和农庄庄头约来问了一下,江氏足足占了十五年,按一个铺子一年三千两,庄子一年一千五百两的出息,十五年来,她贪了我十一万二千五百两银子,这些银子再加三成利息,统共欠我十四万六千二百五十两,江氏,还钱吧。”
屋子里静的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除了江氏外,其他那几个被她抄出母亲嫁妆中地契、店铺、农庄的妾室,直接就跪了。
“清儿,你这……”顾母面色也是大变,这些女人暗中侵占了前头儿媳的嫁妆私产,这事儿她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何况里头还有她的三成利,因此一直不管,之前被抄出来时,就丢了大脸,此时听说还钱不算,还要掏利息,老太太也觉得有点慌。
“祖母,您是我亲祖母,还是我母亲的姨妈,孝敬您是我应该的,不过,偷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我怎么不大高兴呢?这么一想,我竟还是这府里难得的财主,莫急,债我会一头一头的收。江氏,别装死啊,还钱吧!”
这话一出,不少人觉得冷,真冷!还不如在外头冰天雪地里呆着呢。
顾江氏咽喉中咯咯作响,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么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顾母铁青着脸,极为厌恶的看了江氏一眼,挥手就叫人抬了出去。
顾浅清还乐呵呵跟后头嚷嚷,千万别让她死了,谁弄死了,谁还十四万两银子云云,抬人的媳妇婆子脚下一软,险些摔成一团。
顾母看看自己这个孙女,心里也是一时冷一时热,想一想自己和儿子对她大哥有多疼爱,对她就有多轻忽,可此时,她闹得顾家人心惶惶,折腾的天翻地覆,又觉得这样撕破了脸,着实让人对她喜欢不起来。
“清儿,时候不早了,你歇着吧。”老太太在心里默默叹息,道。
“祖母,天冷,外头雪滑,孙女这里还有一盏防风的灯笼,叫人照着您回房的路吧。”顾浅清从多宝阁上取了一盏已经陈旧的琉璃绣球灯,点上一支蜡烛,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