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霍南山已经联系好院方,他打了个电话把许可心叫了过来。
许可心今天盛装打扮了一番,穿着最新款的迪奥高定欧根纱连衣裙,挎着限量版的香奈儿手包,包带上的水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手腕与脖子上也戴着最新款的限量款首饰,通体气派高贵。
她甚至已经急不可耐地摆起了霍太太的谱,对着霍南山身边的助手颐指气使道:“我渴了,去帮我买一杯奶茶。”
霍南山冷冷地看着,待助手离开后,递给了许可心一份知情书,让她签字。
许可心不明就里,以为这是许宁夕的子宫移植知情书,只匆匆扫了一眼便签字了。
霍南山接过知情书,转身给了旁边的医生,随后问道:“没吃早饭吧?”
“没有呢。”许可心心情好极了,她忙着打扮自己根本没时间吃早饭。
霍南山看了看手表,头也不抬:“那正好,你去接受手术吧,我中午来接你。”
许可心一脸的惊讶:“这么快吗?我还没吃早饭。”
“吃了早饭就做不了了,等做完了吃。”霍南山冷冷地说着,随后嘱咐了身边的医生几句,丢下许可心便走了。
没等许可心再问些什么,几个护士已经齐齐将她围住:“许小姐,手术室都准备好了,请吧。”
这天下午,霍南山的助手匆匆赶来公司,递给了霍南山一封书信,说是许宁夕留下的。
霍南山接过来的瞬间愣住了,看着这熟悉的桃花笺,这不是……这不是许可心在高中时期给自己送情书时专门用的桃花笺吗?
霍南山打开了桃花笺,熟悉的粉色内页上是微风吹起的几瓣桃花,上面用清秀的小篆写着几行临别赠言——
天回北斗挂西楼,金屋无人萤火流。
月光欲到霍家门,别作宁夕一段愁。
宁夕长愁不记春,黄金四屋起秋尘。
夜悬明镜青天上,独照深闺寂寞人。
霍南山惊了!似曾相识的字迹,曾几何时,正是这样的字迹借着这样的桃花笺,一次又一次地向自己传达着爱慕与思念。
只是那时候,这字迹与桃花笺的主人,名叫许可心。
而现在,似乎许宁夕才是它原本的主人。
霍南山瞪着助手,脸上的杀气吓得助手脸都白了。
“你确定这是宁夕留给我的?”
助手很肯定地点头,小心答道:“这是太太……不,这是许小姐临走时当着我的面写下的,她叫我务必亲自转交给您。”
霍南山猛地站起,他看向医院的方向,问道:“什么?临走前?她走了?她去哪了?”
助手无奈地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身边似乎陪着一个医生,至于是不是跟她一起走的——”
没等助手说完,霍南山已经一把将他推开,一阵风似地离开了公司。
当他火急火燎赶到医院,却见许宁夕的床位早已空出。
霍南山疯了似地找了一圈又一圈,却再也找不到许宁夕的影子。
他痛苦地抱头蹲在了地上,绝望地近乎颤抖地缩成了一团。
很好,许宁夕,你竟然敢就这么走了,你竟然跟抛下我一个人走了!许宁夕,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霍南山站了起来,他的眼神由一开始的慌乱与迷茫变得坚定与执着,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